至于三皇子,在他们看来只是大公主的拖油瓶,根本没算作战力。
日落西山,平日该关闭的城门依旧洞开。
逃跑的百姓却在逐渐变少。
向东百余里。
数以万计的权贵与皇族们安稳地坐在马车上。
尽管在逃亡的路上,他们的吃穿用度依旧不减。
看上去不像是亡国逃难,倒像是去春游。
与衣衫褴褛,靠双脚前行还不时倒在路上的周围百姓形成鲜明的对比。
八驾齐驱的御辇上,皇帝刚吃完一桌丰盛的晚餐,得到董游派来的信差来报,高兴得鼓掌相赞。
“不愧是吾儿,愿与金陵共存亡,真是好气节!”
周围的大臣们想到立旨时,皇帝当众所讲“三皇子无用,为守国门和祖宗基业,死不足惜”的话,只能附和称赞“陛下英明”。
其他皇子则耷拉着脸,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而现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想到张君临不过是一颗弃子,幸灾乐祸地笑了。
当上监国太子又如何。
母后可是说了。
先立老三当太子守城殉国为他们逃跑拖延时间,再改立太子。
好名声留给先皇后母子,他们只管继承皇位就行。
“大哥,听闻那项鸿最喜虐杀,一把铁锤能把人锤成肉饼才罢休,咱们要不打个赌,赌老三会被锤多少次?”
“我赌一次。”
“这么少?”
“老三那瘦弱的身板,又不像你我皆是武者四阶,挡不住七阶巅峰的项鸿一击之力就会被碎成肉泥。”
想象到这个画面,两人对视一眼,笑声传出去老远。
……
夜色笼罩大地。
火把将金陵的西城门楼照得亮如白昼。
“报!西楚大军已攻破滁县,预计明早兵临城下!”
“再探!”
张君缘扶着城墙垛子的双手,青筋暴起。
可恶!
原以为项鸿会直奔金陵而来,没想到会绕道先拿下滁县。
滁县城中两万百姓,也不知道逃得还剩几何。
“公主殿下,距离兵临城下已是时辰不多,是否再请太子殿下前来训兵?”
董游很着急。
他下午派人请过一次,可太子殿下正在专心除草,说等兵临城下再叫他。
真的是……荒唐!
除草要是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他早舍了太傅不当,去跟着太子锄草了。
“强敌在前,实力悬殊,训兵也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