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最容易被敌军“回头望月”打个出其不意。
朱桓经验老道,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直到三日后,斥候上报说,魏军的早已拔营北归,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五日,朱桓终于收到了来自于巢湖方向的战报。
当他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有一时间有些恍惚。
信中说:魏军在合肥屯兵按兵不动,和吴军的居巢驻守呈相持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此信乃是全琮亲笔,他认得此字,断然不会有错。
顿时他恍然大悟,好在他事先留了个心眼,派人“倍加关照”那名自称是全琮麾下的信使。
不一会儿,林春就被带到了朱桓的帐前。
朱桓一脸严肃地问道:“壮士名叫林春是吧?”
林春只是点点头,也不言语。
“本将还真上了你的当,你这魏国的死间!”朱桓厉声道,“你若弃暗投明,本将可既往不咎,快说,你们主将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林春终于开口,他眼神坚定地说道:“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朱桓一拍案几,“来人,推出斩首,将此人的脑袋挂于城楼之上!”
“如此甚好!就让我在那城楼之上再一次看看故土的风景。”
朱桓也不再多言,着人把林春拖了下去。他重重地坐在榻椅上,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当日被魏军围城,情报难以互通,竟一时大意让魏国的死间传递了假消息。
幸亏此战是胜了。
若是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吃了口茶,缓缓让心情平复下来。不一会儿,朱异走进军帐。
“父亲。”二人四目相对,朱异似乎有心事,“我军虽然击退了魏军,但儿的心中一点也不畅快。”
“异儿,坐。”朱桓让朱异坐下慢慢说。
朱异道:“魏军的主力在合肥按兵不动,目的就是吸引我吴国大军,然后用一只偏师来突袭舒县,这应该就是魏军此次作战的真实目的吧。”
“目前看来正是如此。”朱桓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朱异,自己的儿子能有这般眼光,日后必成大器。
“然而这只偏师也太弱了,无论是兵力,还是将领。”朱异质疑地说道。
是啊,这支军队只有乐綝一人能称得上优秀将领,那个夏侯献看来是徒有虚名,并不懂得行军打仗。
从他的军队一触即溃便能看出一二了。
朱桓是这么想的,而朱异却又出了一个他不知道的消息。
“儿还发现一个疑点,那日在城下与决斗的贼将很奇怪。”
迎着朱桓疑惑的眼神,朱异继续说道:“那贼将武艺在我之上,当日我也是被他的言语冲昏了头,现在仔细想来,他人似乎是故意输给我的。”
“当真!?”朱桓察觉到了不对劲,“难不成魏军是诈败?”
朱桓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将领,他马上就做出了理智的判断。
然而,魏军为何要诈败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信使到。”
朱桓急忙让人递上来,拆开查看。
他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站了身来,惊慌道:“不好!魏军的真实目的是要偷袭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