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正进门后左顾右盼,好奇的四处打量,对少女的警告一点反应也没有。
曹峻沉吟道:“你放心,我一般不欺负女人。”
少女闻言怒气勃发:“你哪只眼看我是女人?”
“嗯?”
曹峻诧异的看向少女,上下打量后说道:“难道你是男人?”
少女更怒了:“你才是男人,呸,你本来就是男人。我是女孩儿,是少女,不是女人。”
说完,少女似乎不想再和曹峻说话。
她伸手指了指房间道:“你们进客厅老实等着,不许偷东西,我去给你们弄吃的,吃完赶紧走。万一我哥回来看见你们,肯定饶不了我。”
少女向前绕过曹峻,顺手从他手里把三张纸币塞进自己兜里,随后重新闩上院门,自顾自去了厨房。
曹峻低头看向司小正,无语道:“她是不是有病?”
司小正眨眨眼,肯定道:“老大堪称火眼金睛,她确实有病,只有渣男能治好她,我虽然不是渣男,但我愿意试试。”
进屋之后是客厅,里面的摆设乏善可陈,家具透露出一种腐朽的味道。
屋子里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可以看出来,少女和她的哥哥过的并不算好。
少女很快端来了一大盆食物,盆子里是一种浓稠的粥状类糊糊,表面还漂浮着一层掰碎的黑面包,卖相实在不佳。
司小正看着重金买来的食物,脸色一变,问道:“这是啥?你家里喂猪的吗?”
少女似乎有恃无恐,冷笑一声:“爱吃不吃,反正钱不退。”
曹峻用勺子挖了一大块糊糊塞进嘴里,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他连树皮都吃过,自然不像司小正那么讲究。
见曹峻吃的欢快,司小正到底饿了好几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一大盆糊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降。
少女在旁看着二人的吃相,不由好奇问道:“你们俩这是饿几天了?孤儿院里不管饭吗?为什么要跑出来?”
司小正信口道:“何止不管饭,那个院长心黑手狠,为了挣钱,竟然让院里的孩子们出去卖,要不然不是打就是骂。”
少女诧异道:“卖什么?难道孤儿院长还是个黑心厂长,生产出东西就让你们去街上卖东西?那确实够黑的。”
“卖什么?就是卖那个呗。”
司小正偷瞄曹峻一眼,小声对少女道:“你看他,连续好几年都被评为院里最受欢迎牛郎,不知给黑心院长挣了多少钱,几年下来都快瘦脱形了,所以我们才要跑。”
少女猛地瞪大双眼:“牛郎?你的意思是……在街上站着的那种?”
司小正有些心虚的咽下一口饭,随后给了少女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我天!”
少女惊呼一声,正要重新打量曹峻,却被司小正紧急制止道:”别看他,你一看他就知道你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事了。对了,你不会看不起我们吧?“
少女摇摇头,努力控制着不去看曹峻,随后捂着嘴道:“不会,谁活着都不容易,再说你们都是被迫营业的,所以我拿的……是你们的血汗钱?”
司小正一脸沉痛道:“不是我们的,是他自己的,我这么小又能干什么呢。纵使我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只能徒呼奈何,所以你准备把钱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