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连呸了好几口:“没事儿。你要不来,哥哥这命可就交代了。”
展昭微微一笑:“你们两个,交出凤凰佩,跟着到案打官司。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蒋平差点没乐,这种时候还讲什么大道理,这展昭真是好脾气。“我说兄弟,你跟他们这些人说这个,简直是对牛弹琴。”
展昭也笑了:“四哥放心,他们绝对跑不了。”
田萍见了展昭,就知道今天要跑有些难度。这女人眼珠子一转,打定了主意。“当家的,今天咱们两口子就试试这嫁了人的侠客有什么能为!上!”
展昭听后就是一皱眉,心里难受脸上尽量不带出分毫。这等事经过这落水岭一役他就心中有数。将来无论还朝还是再过江湖,这等话少听不了。“少说废话!”巨阙刺出,朝田萍而去。
邹华怎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受伤,见展昭的剑奔田萍而去,他连忙抽刀去搪。看来这把刀的钢口还算不错,碰到巨阙虽也是来了个缺口,却没有断成两截。
展昭的剑被迫改了路。仅这一搪的力道就让他心中有了数。这个邹华不简单,可必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管怎么说,这一男一女还能支持一会儿。但这大殿里的四个人都心中有数,展昭这一仗断无失败的道理。只是蒋平心里起急,刚刚情急自己这绑绳还没解开,要不然自己也伸手帮忙,怎么着也能对付一个。
展昭心里其实也急,动手之时多少有些顾虑。他怕伤到凤凰佩,若是那样,这一切的种种可就都白搭了。因此出招之时多半是朝邹华而去。
这正是田萍想要的。打到一半之时,这女人往门口退了两步。“当家的,你先挡一会儿。”言罢她就要逃。
这一手谁也没有想到。邹华打到一半,听到田萍这句话,心就一翻个。“你……”
“你还想往哪里逃?”邹华的话没说出口,突然堵在门口的这位却说了话。
田萍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倒退了两步。“白玉堂?”
五爷笑着点了点头:“正是白爷!”
此时展昭和邹华可并没有停手,两人都见到白玉堂进来,一个眼前一亮,另一个眼前发黑。借这机会,展昭一剑扫中邹华的双腿,虽说没断筋骨,可也使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展昭将剑抵在邹华胸前,转脸朝五爷一笑:“玉堂,这女人手中拿的就是凤凰佩。”
五爷点头:“你放心,这臭娘们跑不了。”说完抬剑就朝那女人的腕子而去。白五爷可没有展昭那么多顾虑,想得越多动手越受拘束。这女人定然是认为人人都忌讳着怕伤凤凰佩,所以有所仗势。五爷就偏偏朝她那拿箱子的手出招,看你是要手还是要箱子!
田萍可被五爷这一手吓坏了。根本没想到白玉堂敢对凤凰佩出手,这一剑下来,那个佩如何她不在乎,她可在乎自己的手。因此下意识的一松手,人向后跳了两步。
五爷没有紧跟上前,而是借机会在半空中将那小箱子接住,顺着这下落的力道朝展昭一摔。“猫儿!”
展昭立刻将剑交到左手,用右手将箱子接住在手。这一连串儿的动作极快,只有一眨眼的工夫。若不是心灵相通,绝做不到这么默契。
凤凰佩被人得了回去,田萍就知道坏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认栽!”说完她将手一伸,做了个任君捆绑的架势。
五爷早就想将这女人杀之后快,现在正是机会。因此还没等展昭开口,身到剑到。那女人连声都没吭,便死在了白虹之下。
“玉……”堂字还没出口,就已经晚了。展昭本打算问问这母蝎子为何要夺凤凰佩,现在看来,就只有审问邹华和林易了。
兄弟三人边架着邹华往衙门走,边询问白玉堂怎么突然到的山神庙。
原来那会儿白展二人分开之后,白玉堂带着纪红霞,艾虎,纪宝,押着林易打算下山。钱俊知道之后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跟着下了山。
“钱俊说:既然凤凰佩没有找到,也总要有人把事儿扛下。只要山上弟兄能保住性命,我就跟你们到案打官司。”五爷边说边在心中赞叹,这等仁义之人当真是让人敬佩。
蒋平和展昭也对钱俊此举十分钦佩。“这件事儿我能做主。落水岭的事儿就这么算了。”蒋平不是自负。皇上既然不想这件事张扬,就不会大动干戈。“那你又是怎么到的这里?”
五爷一笑:“闻着猫味儿就追来了呗!”
展昭气得一瞪眼:“白玉堂!你!”
“到了衙门见到知府身中剧毒,我就知道事情有变。路上打听,说邹华和一个女人往山神庙来了,我就跟过来看个究竟。等我到的时候,那母蝎子刚要逃,这不就是巧了。”偷偷拉了一下展昭的手,眼睛里露出了讨好的意思。
展昭将手甩开,又翻了他一眼。四哥在边上,这臭老鼠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回到衙门。德春堂的老大夫刚刚离开。
仆人见到蒋平他们回来,就像见了亲人似的。“三位,可算是回来了。大夫们都说治不了大人的病,这可怎么才好!”言罢他正看到被架回来的邹华,“邹捕头这是……”
没工夫解释这些。蒋平从怀中掏出一包药:“你们大人是中了毒,把这包解药给他喝下去。”
仆人还想问个究竟,蒋四爷一瞪眼:“救命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