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间,整个百花阁的喧闹都因为景小将军的摔落,戛然而止。
大堂内着实安静了好一会儿。
景楚扭着身体尝试着站起来,却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了。
侧目一看,居然是那位带路的壮士,一条孔武有力的大腿压在他身上。
“兄台,无事的话,抬抬腿?”
宋诗诗和景楚两人交叠在一块,横躺在一张断裂的八仙桌上。
她是实在没想到,看个热闹而已,居然能被误伤
“景楚!”
楼上永宁伯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堂内的沉静。
“看你这水平也没有很能打嘛!”
说着,他盛气凌人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还有点小帅,身后除了七八个侍卫外,还有一个身材壮硕,虎步生风,体型不下于宋诗诗的汉子跟着。
景楚拂了拂衣衫站了起来,手摸到腰间时,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地面上,丝绸缎面荷包正静静的躺着,旁边还多出一个葫芦型的玉坠。
景楚也没及得细看,一把抓起胡乱的挂上腰间。
永宁伯世子看着景楚狼狈的模样,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平日不是很威风嘛!怎么,今日怂了?”
景楚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找了个完好无损的椅子坐下,眼神阴寒,在天青色衣衫的映衬下,平添了几分孤傲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永宁伯世子微微一顿,腹诽到不愧是战场上杀过敌的,这气势却是和烟京寻常世家子不同。
景楚这才悠悠开口,清朗之声响起:“今天是有备而来呀,从哪里新买的斗奴?”
宋诗诗闻言,看向那个虎背熊腰,小臂上带满了铁环的男子。
这就是斗奴?
确实是不太一样,眉眼间如猛兽般充满野性。
永宁伯世子不理会景楚的调侃,反笑道:“天天四处吹嘘,在边疆大战上杀了多少人!”
“今天怎么连我家的斗奴都打不过!”永宁伯世子说完,身后的侍卫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他随即招了招手,身后的那名斗奴便走上前来,景楚表情瞬间严肃,刚刚就是这个人把他打下来的。
“明梓文!你就是个只敢躲着斗奴身后的阴险小人。”景楚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表面故作镇定,宋诗诗却看到,景楚背后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大兄弟明明在硬撑,嘴还这么损
等等,宋诗诗看见景楚腰间的葫芦吊坠,伸手一模,感觉腰间轻了几分,自己的吊坠什么时候跑到这家伙身上了。
那可是四海会的重要物件,也关系到大郎的第二重身份。
景楚缓了口气,又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样的废物,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烟京城,只能靠父辈余荫混口饭吃罢了。”
宋诗诗一听这话,着实替他和自己的玉坠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