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家大派铁掌门的不传之秘,铁掌功,顾名思义是用铁砂练掌及特殊行功修炼出来的一种厉害掌功绝技。
其掌力刚勐绝伦,凌厉非常;久练可使手掌坚硬似铁力重千钧重创对手,功深者可震伤对手内脏而表面无恙。打前透后,入里透内,掌功柔劲可以内气伤人,令人防不胜防。掌功柔刚劲可粉金碎石、直臂击人丈外,杀伤力极
为惊人!
看丁嶋安这造诣,还真不低,唐牧之和他对了数掌,居然感到手掌骨骼筋脉震颤!
铁掌功这类外家硬功夫,长久练习必会给身体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变化,点穴弹指的,惯用手手指必然奇形怪状;朱砂掌五毒手,久练手掌必然粗糙关节粗壮。此时唐牧之还真有点好奇丁嶋安手套下藏匿着怎样一双手掌。
砰!
双峰贯耳!
唐牧之屈膝避开,不料自丁嶋安双掌当中爆出一股强劲的气浪拍击在他身上,像是被刀子割中一般,唐牧之正要折身去撩打他下颚,却发现丁嶋安身上早已遍布炁毒纹路,额头青筋暴起,手就这么僵住动弹不得。
“嘿,老丁啊,你这真是不要命了。”唐牧之赶忙起身化解他体内的炁毒,又掏出外药递给他。
自他身中通臂掸手甩出的炁毒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两分钟的时间,虽然唐牧之炁毒还算薄弱,但丁嶋安能挺着炁毒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令人吃惊了。
丁嶋安坐下缓和了一阵,叹气道:“体力和炁都耗尽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唐牧之笑笑,丁嶋安开始仔细回忆这一战。
“没想到你已经能将阳神投入实战了,若非如此,在地下我还能和你缠斗一番。”丁嶋安眼神怔怔:“我,还是太弱了啊。”
“遁光挡不住你的通臂金刚,攻击除非手持银针刺中,否则也破不开你的防护——这就有些难受了,感觉这些年来都白练了一样。”
唐牧之见丁嶋安罕有地露出一丝颓色,宽慰道:“至少你身手比我利落,有章法,这正是你多年苦功的成果……当然,铁掌功、天罡气还有道门法术,单拎出来你还算不得大成,但能如此结合,你已经称得上最年轻的武道宗师了。”
丁嶋安的表现却是和唐牧之在原着当中的印象略有差异,原着当中的丁嶋安武学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常人需要仰视的地步,心体技合一,内修外功兼顾,可以说什么情况都应付得过来。
丁嶋安摇摇头,眼神热烈道:“说句得罪人的话,现在圈内所称那些宗师名号比他们实力大,名不副实,在盛名之下能禁得住考验的能有几个?大宗师当如未羽化飞升前的达摩、三丰真人、五代陈抟老祖……或许还有当今的天通道人。”
“而宗师,如你师傅杨烈、吕家族长、陆老爷、铁掌门门长……这些人的实力在古代足以称霸一方,也可谓宗师级别。余下那些外家高手,虽在武学上自己的感悟创新,但只能算做一流而已,还不足以留名青史。”
丁嶋安顿了顿,“跑偏了,其实这些名头都不重要,说来可能让你感觉有点狂妄,我的目标是让天下没有任何人产生同我敌对的念头——极致的强大,当世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挺好的,目光远大。我就没你那么大气了,能把唐门带上新的高度就行。”唐牧之笑道。
丁嶋安并没有掏心窝子地跟他讲自己心境上的问题,但看得出来,他对无敌的执念很重,近乎狂热。
丁嶋安日后和那如虎齐名,被称作打架方面的豪杰。那时的他摒弃了一切花招,真正做到静如尸居,动如龙现,一身本事相互结合,国内真正能让他拼命对付的,差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对了,我之前不是听说铁掌门的二把手姜士扬亲自跟你下了战帖,还被你给打败了……话说你和铁掌门矛盾不小吧,怎么会他们的绝技呢?”
丁嶋安挠了挠头,“这事情说来就有些复杂,我的铁掌功不是传自铁掌门……姜老哥啊,做事还是很正派的,只是人家门长瞧不上我,处处针对,我只好先到国外把学习搞好咯。不过现在么,我还要优先做一件事情。”
“寻找一门强劲的克敌手段,至少下次见面,我能击碎你的隐形的护身障。”
唐牧之知丁嶋安说的是阴阳炁,但他不知道任何以炁构建的攻击都无法对阴阳炁造成伤害,只有性命修为在唐牧之之上才有可能将其击碎。但此时也不好打击他,只得将话头转到正事上面。
“现在咱打也打了,雪崩都给闹了出来,这才真是在拿命玩。你满不满足我是不清楚,但现在要做正事了——我们去找阮丰!”
丁嶋安点点头,“让我缓缓……先上去把行李拿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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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真的可以形容为美得惊人。雪崩前,大地静悄悄地,然后随着轻轻的一声“卡察”,雪层断裂,白白的、层层叠叠的雪块、雪板应声而起,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美丽雪崩之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威力,徐翔眼见雪流前若有若无的气浪,心已经凉了半截。
因为雪崩由于从高处以很大的势能向下运动,会引起空气的剧烈振荡,故有极快的速度甚至会形成一层气浪。雪流能驱赶着它前面的气浪,气浪所到之处,坚硬的岩石恐惧震颤,甚至破碎,一块指头大小的石头落下,在徐翔额头上划出一道伤口。
已经来不急闪躲,徐翔抱紧冯宝宝,尽量将她全数包裹住,气浪狠狠撞上徐翔嵴背上面,卡的一声,徐翔感到后背同时被四五柄大锤击中,口眼鼻同时冒出鲜血,即旋很快被势不可挡的雪流冲击而下。
雪流咆孝着将下方的一切吞没,掀起长达千米的雪云,徐翔和冯宝宝被埋在雪下翻转运动了许久,等待雪崩的威力过去,冯宝宝在雪中腾出一块空穴,看着徐翔眼角鲜血滴下的方向,她松开捂住徐翔口鼻的手,背起他朝着相逆的方向挖掘过去。
冯宝宝效率很高,向上游了半晌,就将自己和徐翔给挖了出来,雪云还未完全散去,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方向,冯宝宝伸手按压徐翔胸口,直到微弱的呼吸声传出,又正了他错位的肩胛骨,严重的是徐翔右腿膝盖骨折,整条小腿已经向侧面翻过去,冯宝宝小心翼翼修理了许久,又用登山杖和冰镐将其固定住,足足花费她一个小时。
徐翔总算醒来,鼻青脸肿,视线也十分模湖,他看着安然无恙的冯宝宝,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人和人的体质果然不能相提并论,念头散去,随即一阵剧烈的痛感就让他感到浑身一寒。
看到被冯宝宝处理好的小腿,徐翔缓了口气,还行,没废。转而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现在身处一个宽阔的山洞,雪浪没有完全涌进来,洞口被坚冰和积雪封锁住,冯宝宝是敲开冰层带着他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