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别一直向我道歉。”他叹口气:“这些天来我额外加班了好几个小时,而这都是因为你的心不在焉。不!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希望你赶快恢复正常。我的事情本来就很多,而你是来帮我的啊!”
“真的非常抱歉,我——我一定会改过的。”她很惭愧地说。
周伟民当然是不会为难她,只是她分明有心事,却硬要藏在心里一个人烦恼,可能是她的朋友太少了,没人可以倾诉。嗯!应该是这样,她只有罗姐一个同性朋友,而罗姐又有自己的家庭要忙。唉!如果她可以信任他,把心事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别再郁闷下去。
“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终于问。
“没……没什么好说的,真的。”柯文文低头,因为他的眼光令她不自在。
“可是我讨厌看见你这么没精神,对什么都没兴趣,那会让我觉得……很难过。”他真正想说的字眼是“心疼”。
“周大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事情——时候到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你就别再问我了,现在我真的不晓得怎么说。”她为难地摇头。
他无奈地深深叹气,至少有了进展,她承诺过终会告诉他。但他不是习惯于等待的人,或许他该和罗姐好好聊一聊,应该能多了解文文一些。
柯文文也在想,为什么周伟民最近不再骂她?郎使犯了错他也只是提出纠正,有时还会安慰她说没关厌。为什么呢?他和以前完全下一样了,究竟是怎么同事?
方立帆打了不下十通的电话回家,王妈回答的总是同一句话,太太还没回家,也没有打过电话。他能听出王妈非常着急,却没注意到自己也是焦躁不安。都下午二点了,她连中饭也没回家吃,是真的打算离家出走吗?难道她真的不顾她那些狗了?
他希望可以立刻放下手边的事赶回家去,但到台北出差一星期,有很有事需要处理,他是方氏的董事长,总不能丢下公事就这么回家,让别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点也无法静下心来做事。在他又打了两通电话回去,而祈晓音依然毫无音讯时,方立帆终于忍不住了。他拨了电话到隔壁,要周伟民立刻过来。
周伟民真的‘立刻’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他问。
方立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要先回去,公事我带回去处理,你暂时留在这儿,我在等王董的电话,他如果打来,就跟他说抱歉,我有急事出去了,明天再和他联络。”
周伟民见他一副沈不住气的模样,心里已有了个底。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糗他了,只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先走吧!”
方立帆一踏出办公室,罗亚怡立刻从她的位置跑过来,极好奇地问:“小周!他怎么回事啊?一整天都静不下来,现在竟说要先回去。”
周伟民暧味地笑笑:“人家新婚嘛!急着回去看看老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下头的人该体谅体谅上司偶尔的任性啊!”
“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沈醉在幸福中的人,你没看见他的脸啊?像有人倒了他的会。”罗亚怡说。
“他真被人倒了会恐怕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哦?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喽?”她指着他:“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
“省省吧!那是方立帆自己的事,我不会这么无聊到处说。”
“连我都不能说吗?”
“对你‘尤其’不能说,否则明天全公司都知道了,我不是惨了?”
罗亚怡狠狠瞪他一眼,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位子。
周伟民拨电话回自己的办公室,对柯文文说他要留在这儿,有他的电话可以接过来。话筒刚放下,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朝罗亚怡走去:“罗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哟!刚说我是广播电台,现在就想我原谅你?门儿都没有。”罗亚怡不屑地说。
“这事和你可爱的学妹有关,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关心?”
“文文?”罗亚怡紧张地站起来:“她怎么了?”
周伟民示意她坐下,自己也搬了张椅子过来:“倒不是真有什么。只不过她最近怪怪的,老是心不在焉,有事没事就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觉得……她似乎有很重的心事。罗姐!你可曾听她提起过些什么?”
她摇摇头:“最近我们很少在一块儿,每次邀她去哪儿她都推说有事。像前天,本来说好到我家吃饭,结果也取消了,我……我还以为她交了男朋友了,所以比较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