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胡楼,怎么小家子起来,快走吧”吴冰走过来把少女拉走,又对着两人说了句抱歉。
她走到许姩面前掏出一张名片,又道了歉“你好,我叫吴冰,今日多有得罪了”
接过名片许姩看见吴冰两个字在黑色的卡片上显眼的亮着,她放进包里回道“我们也有过错”
许姩也没什么好逛的,拉着打了胜仗的欧阳卿离开,老板在后头不停地鞠躬,暗暗为自己松了口气。
下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们上车,那是一辆私家车,欧阳卿看了一眼小声念叨着“有张家罩着了不起啊”
许姩心里一紧,张家的车,是张霖的吗?
算了,他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
“霖哥!”
吴冰提着个袋子跑进来,张霖正坐着看书,看见她来,招呼她坐下。
“我买了件衣裳,觉得你肯定合适”说着她打开袋子,将衣服展开,是一件白色马甲,还有一条西裤。
“有心了”
“你不问问我在国外怎么样了吗”
“你说”
吴冰坐下来凑近他,声音娓娓动听“我追着他到了意大利,可他把我甩了,明明说好的结婚,结果没了人影,我就干脆继续念书,当初我就应该——”说到这她不说了,斜眼看着他。
“不是要去宴会吗”张霖合上书“走吧”
“好”吴冰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又好像回到了那年。
分别之后许姩并不想回府,将就在一家酒店里住下,后天一早就先去了紫金山上,紫金山上种满了花,漫山遍野的开放着,顺手摘了几朵将它们用纸包起来,又拿了一根草捆在底部,看着有几分样子。
山上的路很窄,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野草倒刺到处都是,不注意就会刮在身上。
又向前走了些,前面终于出现一条宽些的路,许姩提起裙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汉,脸上终于露出一些笑容。
一间平房在半山腰上立着,许姩站在窗外望了望,看到一个瘦弱的妇人正在舂米,她敲了敲窗玻璃,老妇人回头看到她,颤颤巍巍的过来给她开了门。
“林奶奶”
林夏枯树皮的手拉着许姩,声音低哑的像坏了的旧声带,她让许姩赶忙坐下,又接了一杯水给她。
时隔三年,许姩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她又老了不少,当年她给母亲做陪嫁丫鬟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年轻,讲起话来妙语连珠,行动也利索干脆。
“林奶奶,我想去看看我的母亲”
林夏点了点头,她似乎不太想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扶着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
平房后面有一条宽敞的路,两边的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往前走了一段路,一个孤零零的墓碑立在一片空地上。
许姩走过去蹲下身来将在路上摘的花放在墓碑上,又摸了摸这块冰冷冷的碑。
“妈,我来看你了”许姩颤抖的开口,两行眼泪顺着流下来滴在墓碑上。
这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就连死都没能葬在许府,可明明她的母亲,才是许府的夫人,才是许府真正的女主人,如今却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恨她的父亲,她恨他绝情至此,她恨他不念一点夫妻恩情,就这么狠心的将她的母亲丢在这。
“我回来了,不走了,我本想听你的话好好安度余生,可许府的那些人,她们不愿意让我有安稳日子过”许姩说着说着越来越哽咽“我会将您的位置原原本本的抢回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会连她们欠您的,还有我的,全部要回来”
林夏站在许姩的身后,想着以前这个小丫头心地善良说话却口无遮拦,经常惹的人心里不痛快,现在再看见她,却是心疼。
左右不过才是个二十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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