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是那个兄长,他从来没有变过!
是夜,陈旭独自漫步在军营外面,仰望天空。
东汉的夜空格外明朗,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呼吸着无比清新的空气,陈旭一时间居然忘掉与黄巾军的战事,有些陶醉。
“大兄!”
一声呼唤,打断了陈旭的美梦,放眼望去,只见陈虎满脸愧色地走来,怯怯的看着陈旭。
陈旭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陈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脸色挣扎了一下,陈虎‘扑通’一声跪在陈旭面前,涩声说道:“前番我得罪张其,害得大兄杀人逃窜。昨日又不遵军令,让八百无辜将士殒命。”
“大兄好意教导,我却愤愤不平。若非阿静开导,我又岂知兄长美意?”
“大兄,阿虎知错了,还请大兄责罚!”
话毕,陈虎以额叩地,不再说话。
经过陈静开导,陈虎心中豁然开朗,明白陈旭的良苦用心,顿时羞愧难当,就跑过来向陈旭赔罪。
看到自家族弟如此模样,陈旭也是眼睛一酸,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他之所以责罚陈虎,不是因为陈虎不听军令、擅自出战;也不是因为那些阵亡的八百名官兵。
他是因为太看重陈虎,才会爱之深,责之切。
将军难免阵上亡。
作为一个三国迷,他深知就连那些名留青史的名将,也并无几人落得好下场。
若是陈虎以后仍旧如此莽撞,他日定会战死沙场,绝无幸免。
陈旭轻抚陈虎背,叹息道:“两军交战,非同儿戏,若阿虎以后再如此鲁莽,但凡有所闪失,我如何向叔父叔母交代?”
陈虎泣道:“大兄爱惜之意,阿虎已知,以后绝不会如此莽撞。”
听到这番话,陈旭才脸色稍缓,与陈虎漫步在营帐之外,倾心相谈。
自从陈旭杀人逃窜之后,只在卧虎岭跟陈虎见过一面。等到天下大赦,回到陈家村,他也一直忙碌不堪,几乎没有机会跟陈虎交谈。
两人谈论许久,陈旭才感觉一年以来,陈虎变了很多。他依然性情如火、直率,却也稳重了许多。
营帐之内,传令兵飞奔而至,大声禀报:“报!前往东武阳的斥候已经归来,有要事禀报将军。”
陈旭闻言,带着陈虎疾步回到军中,看到满脸倦色的斥候,急忙问道:“东武阳是否失守?”
……
郡守府中,陈旭脸色怪异。他听到斥候的禀报之后,有些不可置信。
他感到事情重大,所以就急忙赶到郡守府,请求桥瑁召集郡中官吏连夜议事。
郡中官吏匆匆赶到,看着脸色怪异,满是惊喜的桥瑁、陈旭二人,有些不知所谓。
环视一周,见郡中官吏已经到齐,桥瑁对着有些拘谨的斥候说道:“你将侦察到的军情,再详细地讲一遍。”
斥候看着太守鼓励的眼神,胆气一盛,大声说道:“我等谨遵将军军令,前往东武阳查探黄巾军动向,却不想半路遇见黄巾溃兵。”
“黄巾溃兵胳膊上全都绑着白布,满脸悲色,远远就听得哭声震天。”
“我等不敢靠近,只是偷偷跟随,听到黄巾军零散的话语,才知道黄巾军在东武阳遭受大败,黄巾渠帅卜己战死。”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黄巾军居然没有攻破东武阳?”
“卜己战死,不可思议!”
“黄巾军莫非诈败?”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到,郡中官吏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