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过来,江暮雪找殷煜珩是为了那个奴婢,回想那日因为自己动手险些将人脖子拧断,江暮雪双眼都哭成寿桃了,看来是真的非常看重闻溪。
既然毅王妃看重这个娇奴,若是她身陷险境,那么江暮雪急着寻殷煜珩倒也合情合理,毅王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方才紧紧攥着要打人的拳头也只好作罢。
“闻溪姑娘怎么了?”身后传来太子的询问,江暮雪见躲不过去了,也顾不得避讳,只能转身如实相告。
“殿下,昨日闻溪被传召入宫后就被太后娘娘扣下了,对外说是留她小住,实际上是要在今日夜宴燃放花火时将人活祭!”
“什么?”
赵舜毅与太子异口同声,都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活祭虽然有旧例可循,只是太过残忍,本朝倒不曾听说有过这样的事情。
太子偏了眸子,查看殷煜珩的脸色,他眼睫微垂,仿佛暴风雨前的压抑和宁静,周身却散发着骤雨狂风将至的阴郁。
若非一早见了四皇子赵寅礼,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殷煜珩大约会把整个皇宫掀个底朝天。
赵寅礼要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可是要被活祭的不是别人,是他的闻溪啊。让他亲眼看着闻溪受难而袖手旁观,那与他自己深陷火海又有何分别。
“太后为何突然迁怒闻溪?”
江暮雪似乎不满意殷煜珩此时还能沉着冷静地询问细节,拧着眉心怨怼道,“还能因为什么?不知是谁到处散布流言蜚语,说闻溪引得你与毅王争风吃醋,争得头破血流,说你为了娇宠一个奴婢,竟向宋家那个身患残疾、面貌丑陋的宋若芙提亲,他们宋家高攀,是以不会介意你宠妾灭妻。太后听了怎能容你在朝中做此榜样,正是要在宫闱宴杀一儆百。”
赵舜毅冷笑道,“切,本王岂会为她一个贱婢沦为坊间笑柄,若是给本王揪出那些谣言幕后的始作俑者,定将她五马分尸!”
“你还敢说,闻溪要是今夜救不下来,本宫也不必日日对着你这色欲熏心的脸生厌,管你们什么前朝联手后宫制衡,本宫一起死了才干净!”
江暮雪情急,将心中的火一股脑的算在了赵舜毅头上,还不是怨恨这里头少不得他母妃的煽风点火,她若是愿意替闻溪说话,太后断不会一意孤行。
太子走到殷煜珩面前,目光中满是深意,不是说把她捧在掌心上护住的吗,怎么还护到了祭祀台上?
“太后娘娘驾到~”侍人拉长了嗓子洪亮通禀,殷煜珩冷厉了眸光转身,看见太后带着一众女眷浩浩荡荡而来,四皇子赵寅礼正在一旁扶着,贤孝之姿十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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