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毫无回应的上帝之眼,老叟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突然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如同孩童犯错般,神色胆怯,小声道:
“父亲,如果您知道了此时我的这幅模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啊。”
“父亲,我让您失望了吗?”
老叟沉默良久,欲言又止数次,最后轻声道:
“父亲,您在那边想我吗?”
……
没有人回应老叟,老叟笑了,嘲笑着自己:“每次面对父亲的部分遗蜕,都是这样,说这么多干嘛,又不会回应你,还不如好好的下好这每一盘棋,早日去追随父亲,征战虚空。”
瞬息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老叟撇头看向面目全非的牧卿歌,伸出右手轻轻一握,牧卿歌的瞬间化为肉糜,再松开右手,轻轻拂过,瞬间牧卿歌的与灵魂恢复如初。
牧卿歌再次有了意识,却来不及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再次随着老叟轻握的右手化为飞灰。
老叟不断重复着挥手与握手这两个简单的动作,牧卿歌的生命也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横跳。
数千次后,老叟终于稍稍的出了口气,对着刚复原的牧卿歌厌恶道:
“玷污我父神名号的卑贱之种,若非你实属关键,我真想将你从这盘棋局中直接抹去,让这方古史再无你立足之地。”
明明知道不久后便会将这方空间内的时间逆转,到时此刻发生的一切牧卿歌都全然不知,但是老叟还是忍不住的将从古至今积累下的辱骂之词一句不落的对着牧卿歌喷洒。
牧卿歌体验了数千次被生生的挤压爆体而亡,内心从一开始的恐惧到逐渐对面前的这个老叟麻木,本已经习惯了爆体、复原再爆体这一循环的过程,但是突然用完好的躯体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还是弄得不知所措,用人族市井之语形容便是一脸蒙。
老叟用着天精语骂完一遍似是不过瘾,一边虐杀牧卿歌,一边又用着人族语言辱骂。
良久,老叟刚才起伏的心情也得到宣泄,再次复原的时候,右手指着上帝之眼,嘴中念念有词:¥¥。
牧卿歌只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伟力吹拂自己,在之后左眼清凉,本来上帝之眼经过牧卿歌的超负荷使用与法衍对决时,受创极为严重,可是经过这一阵吹拂,仿佛从未使用过一般,甚至其内的紫意都比之前隐隐约约更为明亮了一丝,再之后便丧失了意识……
老叟回想了一番,向着牧卿歌轻轻吸了一口气,那一丝紫意便被抽离了出来,喃喃道:“差点让你赚到。”
突然想到了牧卿歌之前施展的黄泉替死术,伸手一挥,远在旅馆的牧卿歌便再次恢复原先的生命活力,床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
再次伸手一挥,之前牧卿歌所撒向法衍的丹药、符隶与各种天材地宝全部都从虚空中重新凝结而出,汇向牧卿歌的储物戒指里。
“便宜你了。”见一切恢复原样,老叟轻点牧卿歌……
牧卿歌回到了房间,看着垂首立在一旁的牧卿歌,牧卿歌笑着打了个招呼,将他收回了灵戒。推开房门,朝外看去,旅店的大门并没有关,店小二倚靠着凳子打瞌睡,不知为何,总感觉今日的自己分外疲惫,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头疼。
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走回房间,结束了这忙碌的一天。
……
老叟将法衍挪回到了街道尽头的黑暗处,唤醒了法衍。
法衍屏息凝神,望着酒馆,对着老叟轻声问道:“究竟能不能蹲到啊?都这么久了。”
老叟笑着回答:“快了,快了。”
法衍小声抱怨:“一刻钟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老叟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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