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种苦等静候中,山道上传来了马嘶声,转眼间驰出一溜人马。
这些人就在距离冷公度二十多丈远处,立刻翻身下马,依照约定,这批人除了主力之外,也只带了二十名大汉随同前来,但只要从这些大汉手中家伙看,一半端着银枪,另一半背着大砍刀,显然分由大刀会与长枪门下各选出十名精锐前来。
大步往这边走来,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橘面大汉,摆动着一双大手掌,双目直视冷公度,这人显然就是“长枪门门主”“铁掌震八方”沙宏基。
与沙宏其并肩走来的是个红面红须粗汉,从气度上酌量,此人正是大刀会当家的--“黑风当”花子豪。
紧紧跟随在二人身后的,长枪门下有第一船队大把头,“快枪”方一炮,第二船队大把头,“江里蹦”褚彪,与长枪门三个杀手--左妙山、公治羊、盛仁。
另外,跟在“黑风当”花子豪身后的,有青风堂堂主“金刀”方云海,右臂已断的霹灵堂堂主“活张飞”雷豹,青月堂堂主“十里香”柳小红,长虹堂堂主“大响鞭”姚刚。
这些人只一到冷公度等人前面五米远,二十名大汉便立刻也一字排开来,堵住山道的另一面。
双方只一站定,先不说话,互拿眼睛瞅住对方好一会。 当然,皆在衡情量势,各怀鬼胎。
双方沉窒了半晌,冷公度兀自嘿嘿冷笑起来……
“长枪门”门主“铁掌震八方”沙宏甚吼声似打旱雷的道:“怎不见崔百龄那老儿出来?”
忽的仰天一声狂笑,冷公度冷冷的道:“超度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还用得了我们当家的动手?”
“黑风当”花子豪手按在一支怪模怪样的大似牛腿粗细的黑色铁当上,一手指冷公度,面对身边的沙宏基,道:“沙当家,你听听,这个王八蛋简直目空一切,可谓无知狂夫。”
冷公度嘿嘿一声冷笑,道:“花子豪,你们长春寨远在三百里外,双方河水井水一向两不侵犯,你是吃饱了撑迷糊了,还是皮贱肉痒要人加以修理?
为何同长枪门联合着对付我黑龙会?”
嘿嘿一声怪笑,花子豪捋着红须,叱道:“冷公度,这事要问你自己了。”
冷公度双目含着激怒与迷惘的道:“冷大爷不知道你这老小子放的什么屁,我知道什么?”
“黑风当”花子豪战指冷公度冷嘿一声,道:“老夫问你,有两包‘红货’可是在崔百龄手上?”
冷公度一怔,心想,他娘的,又是那两包东西出的漏子,便不由得沉声道:“不错,全是半斤重一只的老山红参。”
花子豪闻言桀桀怪笑起来,道:“好嘛,你小子终于承认了,可知那两包‘红货’原是我大刀会之物,你小子在江家庄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手段,中途拦劫自梁山强人之手。小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虽然痛宰了梁山的人,但还是被我们查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冷公度气的尖声枭叫,道:“放屁,放屁,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狗屁不通,你们是听谁如此说的?
嗯!”
他踏前一步,金刚怒目的又道:“可是那个木纳如疑而鬼头鬼脑的于思明吗?”
花子豪侧头望向柳小红,迎面冷公度已接道:“姓于的已经陂我们抓到,正囚在我黑龙会,就等一切事情加以证明了,嘿……。。”
柳小红突然尖声叱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中途截杀梁山的入掠去了那两包东西,反倒是说于思明从中弄鬼。无耻之徒,令人发指。”
冷公度忽的怒吼起来,道:“别再罗嗦了,已经到了这般光景,是谁干的已属不重要了。”
柳小红已沉声逼问:“你们把于思明怎么样了?”
一声怪笑冷公度道:“你很想知道吗?嘿嘿嘿,他被囚在黑龙会刑堂石屋,那地方尽多刑具,就等一切证明之后,便要收拾他了。”
冷公度在于思明被囚后不久便率人走了,他自然不知道于思明就在当天夜里逃了。
但这消息却令柳小红大吃一惊,她沉声对花子豪,道:“当家的,怪不到于兄弟未来,原来他上了黑龙会的当,崔百龄必是想以他来顶罪了,我们可千万不能上当。”
一边,长枪门门主“铁掌震八方”沙宏基猛然沉声道:“冷公度,我来问你,往日长枪门与你黑龙会如何?”
冷公度挺胸沉声,道:“你们水上行,我们岸上跑,各干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