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何事找嫔妾?”
淑妃单独叫她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一首诗。
她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容嫔,本宫相信你。”
楚泠然不明白她相信自己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淑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
“娄答应一事不是你做的。”她很笃定。
楚泠然惊讶了一瞬,随即也严肃了下来:“娘娘愿意相信嫔妾就好,可是娘娘有什么眉目?”
现在在淑妃身上可找不到一点在外的骄纵,只剩下理智与智谋。
“林贵人是兰昭容的人。”
楚泠然直接退后两步,睁大了双眼,重复了一遍:“兰昭容?”
淑妃点了点头,面色是从所未有的凝重:“本宫知道她在你禁足期间找过你,你若是相信本宫能还你清白,就在今晚到椒房宫来。”
说完,她的脸色一变,恢复了惊喜的表情,问楚泠然:
“这菊花开得真好,容嫔可有想到什么?”
楚泠然明白她在作戏,也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淑妃笑了笑,伸手去摘一朵开得最盛的菊: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容嫔明眸皓齿,以花衬托更是艳丽,就戴这个好了。”
说着,她就把那朵橘色的菊花插在楚泠然头上的钿子上。
正惊讶着,楚泠然小心地伸手去碰了碰头上的花儿,朝淑妃真诚地笑了:
“嫔妾谢过淑妃娘娘,陶然更醉菊花杯,嫔妾来日定当请娘娘来听风阁一醉方休。”
两人竟然就这样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凤池那边可不好受。
严和被淑妃骂了不懂规矩之后,又被卢妃暗地里讽刺,心里不好受,最后才被丢尽脸面的范妃命令回宫反省,一路上还哭哭啼啼。
吴贵嫔脸色也不好,不知怎么近日她都没有了往常的活力,今日也只是让宫女小雨给她捉了条锦鲤看看,也不和人搭话。
“请贵嫔娘娘安。”
吴贵嫔不耐烦地扭头去看,是穿着绿衣的赵选侍。她暂且放下把人赶走的念头,问:
“什么事?”
赵选侍舔了舔嘴唇,道:“照着下人说,看见淑妃和容嫔到假山那去了,说不定在商讨什么。”
听到这个,吴贵嫔眉眼中的戾气更深,但声音却压得更低:
“什么时候这两个都厮混到一块去了?你暂且按计划行事,本宫自有打算。”
“娘娘,那嫔妾……”
吴贵嫔打断她的话:“侍寝的事不是本宫可以给你办成的,如今这容嫔如日中天,皇上来本宫的蓬莱宫也是屈指可数,这要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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