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儿的婉转承欢,加上娇躯传来若有似无的馨香,禁慾已久的季凌阳再也控制不住冲动,用全身每一个细胞感受著这种销魂的快感,他想不到这个硬塞过来的妻子,吻起来竟是如此美好。
大手本能地除去她的衬衫,在曼妙的香胴上恣意滑动,总是在他面前强势的黎灿,现在只能缩在他雄健的身躯下瑟瑟发抖,白皙无瑕的肌肤因缠绵而漾起淡淡的
粉红色。
视觉上的刺激让季凌阳停不了手。他恶狠狠地在她的香肩、美背,还有柔嫩的胸房,烙下刺眼的红痕,这种又痛又痒的感受,几乎让黎灿尖叫出声。
「凌阳……」她低喃著,扭动著极為敏感的身躯。
然而这声叫唤却像盆冰水般浇在季凌阳头上。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的意志力从她身上翻下来,闭眼皱眉,拚命的忍受慾火的煎熬。
他这个蠢蛋、白痴!根本不应该碰她的,现在受的苦,只能说自作自受。
「你……」稍微从激情裡恢復神智的黎灿,睁著迷濛的水眸,不明就裡地盯著他。
「妳睡觉。」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粗嗄地命令她。
「為什麼……」
「总之妳快睡就对了,别问那麼多!」他转过身背对她,拒绝再看那引诱人犯罪的香躯。
黎灿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并没有再追问。穿好衣服,她幽幽地望著他的背影,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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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射入卧房,辗转难眠的黎灿比季凌阳先一步醒了。
夜裡,他已经由背向她的姿势,转為正面朝上的仰卧睡姿。趁著他还没醒,她悄悄地坐起身,深深凝视著这个占据她心头八年的容顏。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几道疤并未减去他的性格,反而更添威严。睡梦中的他,眉间的深壑依然不展,她想,这抹困扰他的原因,和她绝对脱不了关係。
昨晚明明两人已擦枪走火,但他仍能够在紧要关头踩住煞车,或许他对她的厌恶,已到了嫌弃的地步。
是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接近他,也是她决定用这种方式激励他,所以无论他态度如何恶劣,她都无悔,只是……只是遗憾。
遗憾為什麼他不能爱上她。
小巧的脸蛋凑近,轻轻地在他狰狞的疤痕上亲了一记。
「我爱你。」她说。
他没有回应,仍在梦中的他,当然不知道她心裡是如何的挣扎,要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催眠,才能有足够的勇气迎向下一场和他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