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叹:就是再好的体质,年龄摆在那儿。
不由讥讽自己一句:傻实在,被人家打骂够了,还给人家卖命,变白痴了。
只好解开了绳子,想丢掉一半儿柴。
一阵呼喊传来:“三春!三春!你在哪!?你在哪!?……”两道喊声此起彼伏,来帮手了,激动得她迎着喊声跑了几步。
还没顾得回答,人就到了面前。
永明看到三春没拆开的大捆,很惊讶,嘴张的老大:“三春,你要挑这两大捆?”
三春默认,看起来是把自己当了前世的大人,忘记了这小身板儿是九岁。
每捆卸下了少半儿,永明才能挑动了,三春和永辉各抱了那少半儿。
这两捆柴,二十口之家也够做两天饭了。
都说背着抱着一般儿沉,实践一下子就知道了,三春抱着走了十几步,迈步就费了劲,脚下路也看不好。
只好放下,砍了藤条捆好,背在肩上,力道就不一样了。
三人还没到陶家门前,看到谷氏在手打凉棚看着他们的方向,待她看得明白,撒鸭子一样冲几人跑来,跑近了,听到她嘴里的叫骂:“死臊丫头!你可是真坏!我俩儿子是读书的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儿,你想累坏她们,让他们得不了功名,你个作死的!”
说着伸手打向三春。
三春一看不妙,头一耷拉,脖子一缩,身子一转,背上的一捆柴就对上了谷氏。
谷氏收手不及,一掌狠狠地就拍在了柴捆上,震得三春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
随后就是谷氏的嚎叫:“妈呀!……,你这个丧良心的臊丫头!你安心要我命!……”
谷氏连嚎带哭带骂,臊这个,臭那个,骂了个遍,那才叫难听。
举着个手乱哆嗦,那一掌拍得狠,拍在了树杈儿尖尖儿上,谷氏的掌心出了血。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划个口子流点儿血,也没有筋骨之伤,挺大个人,值得这么叫唤吗?
三春趁她叫唤之际,急忙开溜。
永明、永辉见谷氏闹腾,三春并没吃亏,神情平淡地朝家里走着。
三春赚足了力气急奔,怕谷氏再来追她。
果不出雨春所料,谷氏再次追来。
她发现自己伤了手没人理,怒火腾一下儿窜满了脑子,见到三春没替永明挑担子,火气更大,不顾手疼,撒脚穷追。
这回她是追在三春的后头,后背一捆柴挡着,她怕再扎着自己,得绕到三春前面才能打到她。
三春背着柴怎能跑过她,转眼就到了她前面。
那只没受伤的手举得更高,狠戾地劈下。
在手接近脸的刹那,一声断喝:“住手!……”让谷氏的手顿了顿,力道卸下了不少。
喝声还是慢了一步,巴掌拍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半边脸顷刻红肿。
这要是实实地打在脸上该有多疼,牙根儿又麻又痛,后槽牙都有些活动。
永明扔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