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女儿这几日研究了大铭婚律,依法拜过堂成过亲的,若男方提退婚,不但聘礼全归女方,还要赔给女方家产。可若是女方先提的,则分好几种情况。吴家人既想退婚,又想要回聘金,于是便四处散布谣言,给姐姐造成心理压力,只要是姐姐先提和离,非处女又先提和离,并且夫妻共同生活不足半年的,女方得退还全部或者部分聘礼。哼,他们倒想得周到,白占了姐姐清白,还算计着把本钱全回收。如此一笔不亏本的买卖,也只有最无耻的人想得出了!”
“原来是这样。”谢灵眼泪落下,后悔不迭,“可怜了二丫,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怕这几日,心都碎了,此时正眼巴巴等着娘亲去救她呢。”
端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这个吴志平,和前世自己的未婚夫何其相像!只怕到时候吴志平也会说,是姐姐硬要和离才害得他名声受损,还要姐姐赔偿他了。
渣男!渣男!端午咬牙。
谢灵一怔,这个女儿,与过去很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她姐姐的事,变得懂事了?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渣男得逞!她要让二丫成功踢飞渣男,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算是圆了前世的自己未了的心愿。
“娘亲,放心,端午一定会帮姐姐解决这事的。”
“解决,你要如何解决呢?你姐姐都嫁过去了。”谢灵一双眼睛变得黯淡。
和离的女子,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会被人说三道四,只怕再嫁很难。
谢灵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为了你姐终生幸福,也只有将吴家的聘礼还给他们,希望他们不要赶你姐姐走了。”
“千万不要啊娘亲。”端午急了,“难道你还看不清吴志平的真面目吗?这个男人害得姐姐失去了清白,还想以这种方式和离。姐姐跟他在一起,有幸福吗?”
“可我们谢家,如何容得下被休之妇,再说,你哥你弟,都还没有娶妻呢。”
端午冷笑道:“我相信只要我们富有起来,才能真正不被人看不起。”
谢灵一怔,“端午,你真的变了。”
“娘亲,若是我们把聘礼还给吴家,吴家人丢掉姐姐会更快。娘亲一定要保管好这笔银子,这是姐姐用清白换来的。”
谢灵想起二丫,心就一阵阵发痛,这是她的长女,也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正因为太宠爱了,竟比很多女孩子更要单纯天真,不知道世间险恶。要她跟着吴志平这样阴险的男人,谢灵还真的不放心。
“娘亲,端午准备了很久,端午其实在两个月前,就料到会有今天了。端午一定会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的。”端午一双明眸如小溪般闪亮,“只是现在先给阿圆找奶水要紧。阿圆才是早上喝了一点奶水,还是讨来的。”
为母则强,听着村里零零落落的议论声,谢灵也只能选择相信端午,说:“还是你最心疼体贴二丫。你们姐妹情深,娘亲很高兴。你大舅父家的媳妇儿,刚生了闺女,娘亲去向她借两口奶试试。”
端午拉住她娘说:“娘,你急糊涂了,大舅父这么嫌恶我们,正找机会赶我们走哩,若是找他们借奶,他们会怀疑阿圆的出身的,如今姐姐的事还未解决,得集中精力,不能多添事端。”
谢灵叹了口气:“村里人与我们关系不错的,我们向他们已借了很多银子了,哪再好意思借哩。”
这时,外头响起弟弟妹妹的声音来:“娘,姐姐,我们回来了。”
谢灵正要出去,端午说:“娘,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阿圆的事。包括弟弟妹妹。”
“知道了。”谢灵端着桑叶去喂蚕宝宝了。
端午来到厨房,米桶里已是颗米未剩,边上堆的袋子只有半袋薯粉了,当然院子里还有一只老鸡,可那鸡是最后救急用的,不能杀。并且阿圆这么小,哪能吃鸡肉呢,除了人奶,动物的奶都喝不得,喝下去也消食不了。
“三姐,今天抓了一条大肥鱼呢。”四弟杨逸辰将破萎子举起来,晒得铜油一样的脸上闪着乌黑的大眼睛,那可是标准的星眸啊,美男胚呢。
端午接过,桶内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哩。肚子嗑登撞了一下,是饿了的节奏有木有?
“我也有功劳哦。”五妹杨美丫将手指伸到嘴里,头上稀疏的两扎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看着两个萌宝弟妹,端午心疼得紧,家里实在太穷了,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要想办法补贴家里。
“是啊,姐姐都知道你们最乖了,不过逸辰,你可是答应过姐姐的,不能再带妹妹去河边抓鱼,那很危险,以前有去河里的,就被河婆子拐走了,再没回家哩。”
村里那条河叫樱花河,端午也去看过,每年春天,河岸两边樱花开遍,花瓣儿落入河中翩翩如雨,是大坟脚边最美的一道风景。河水却挺深宽的,尤其是春夏两季涨潮的时候,还淹死不少人哩。
可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村里人去河里捞鱼,这便叫“饱暖思**,穷极起盗心”,肚子都填不饱,谁还考虑过命哩?端午可不想自己的亲人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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