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霖回过神时,玉琪已渐渐飘远了。
“保重,俊霖。祝福你。”
俊霖追着她大声叫着:“玉琪,玉琪……”
然后便撞在门板上,因为玉琪是穿墙而去的。
俊霖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又是梦?
俊霖摇摇混沌的脑袋,后悔自己喝了太多的酒。
刚才的梦,究意是他自己胡思乱想的后遗症,或者真的是玉琪,藉梦来告诉他整件事?
太阳穴传来的抽痛让他无法思考。
要命,若玉琪真的来过,那么,他只有十二个小时可以想办法了。
如今,他更深刻的感受到他爱玉琪,不只是因为前世的相约,他爱她今生成长环境所塑造出来的个性、风情;他爱她与他针锋相对的慧点,爱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她的勇敢、她的独立,甚至爱她故做的冷漠、客套,只要是玉琪,真正的玉琪,他无一不爱。
或许,巧儿对他的依赖、对他的深情、对他的顺从,曾经使他动心。毕竟,在男人的天性上,总有些大男人思想,他们喜欢被崇拜、被依赖,但是,那并不是爱。
俊霖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却依然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可以挽回玉琪。
他甚至不能肯定玉琪现在何处,若巧儿真的离开,玉琪真能回得来吗?现在,他该怎么做?
俊霖按住抽痛的太阳穴,呻吟一声。
为什么在这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办?谁可以帮他想办法?
突然,一个名字自然的闪过俊霖的脑海:伟宽。
这是俊霖多年来习惯的思考模式,一有事就找伟宽商量。虽然不见得有帮助,但多少可以提供他客观的看法。
凌晨一点。
俊霖冲进伟宽的套房。他等不及按门铃,便用伟宽给他的钥匙开了门,迳自闯进去O伟宽这间套房是他买下来的,大约三十几坪,本来有三房两厅,伟宽说他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房何用?便将隔间统统打掉,所以除了浴室之外,伟宽家的门一打开,就可以把他的家一览无遗。
俊霖开门进来,便直直朝床走去,叫道:“伟宽,起来。”
床上的人惊动了一下,接着是伟宽的声音,由棉被里传出来。很紧张的问:“俊霖?”
“对!你起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俊霖边说还边向床走去。
“你先出去一下,我准备好,你才进来,行不行?”
俊霖虽然喝醉了,可是,还没醉到看不出来有两个人,刚才因为没注意,这下注意到了,他也尴尬了。
“抱歉!伟宽。”便退出门外。
一会儿后,伟宽开门,走出来说:“我们出去谈。”很紧张的神色。
俊霖哪肯再出去,由他家到伟宽这里,再加上他在家烦恼的时间,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了。再出去,等找到地方谈话,不知又要花多少时间。他了解的说:“你放心,我保证不跟悦云说。不过,下不为例,我不希望我妹夫是个……你知道我意思。”
“可是……”
“别说了,如果不是急事,我不会三更半夜打扰你的美梦。我们进去谈,你叫辆车送她回家,总可以吧?”俊霖几乎是在下令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俊霖,你先说是什么事?”
“关于玉琪的事。”
“玉琪怎么了?”
“我们一定要站在这里说吗?我头快痛死了,能不能让我坐下来,请我喝杯水?”
“好吧!不过,不管待会你如何生气,得先记得你的急事,千万别为了我误事。”
如果俊霖不是太急迫、太焦急,他会发觉伟宽的言辞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