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萧逸从锦被中钻了出来。
早就等候多时的阿钰熟练地服侍着萧逸更衣洗漱,只是小丫头脸上明显还气冲冲的,手上的动作力道也比平日里大了许多。
察觉到小妮子写在脸上的气愤。萧逸笑了一下,在丫头的小脸上轻掐一下,“你是生气我教训你,还是生气我没收了你的银子?”
阿钰想着昨天挨的收拾,被没收的银子,语气中带了委屈与生气,“阿钰人都是殿下的,哪敢生殿下的气?”
萧逸从里衣中拿出那个钱袋,在丫头眼前晃了晃,“想要?”
看到事情也许有转机,阿钰瞬间抬头,眼中充满亮光,“想要!想要!”
“先等等,账得算清楚,不然旁人以为我堂堂蜀王世子欺负一个小丫头。”萧逸坏笑着,“昨天我送你的衣物和零嘴零零总总有一百两之多。打个情意账,算作一百两,抛去你钱袋中的十两,你每月月例五两,算下来你要有将近一年半领不到月例喽。”
听到这话阿钰追悔莫及,昨天送来的零嘴早已被各个拆开,阿钰还以为是殿下良心发现给的补偿,结果钱还得从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月例中扣。
阿钰欲哭无泪,“殿下,衣服我还没穿,我退回去行吗?”
萧逸拿手指了一下自己,“我要女儿衣物有什么用?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然就一年半没月例,另一条嘛……”
萧逸拿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你亲我一口,这剩下的银子就折一半。”
听到萧逸的话,阿钰的脸一下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可想好了,一年半没银子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你一年半都看不到画本子,吃不到零嘴了……”萧逸循循善诱,吓唬着这涉世不深小丫头。
许是这个后果是阿钰这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中所能想到的惩罚中最恶毒的一种,阿钰红着脸,闭眼像小鸟般迅速在萧逸脸上啄了一口。
温润的触感与小丫头身体的清香在萧逸脑中回荡,萧逸的看向阿钰眼神中带上了一丝。
看着小丫头早已经不知所措,头几乎要低到地缝中,再看看阿钰这几乎和孩童差不多的装束。萧逸只能在心中叹气:撩拨了一下难受的倒是自己了,还是等这妮子及笄以后吧。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萧逸捏了下小丫头的发髻,“继续吧,今天带你去看张叔说的舞龙。”
待阿钰服饰穿好长衣打开房门之时,张功林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萧逸着衣佩剑完毕,张功林对着萧逸行了一礼,“殿下,小人备好了好酒佳肴,舞龙也已经准备妥当,不知殿下现在可有雅兴前往一观?”
萧逸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晚辈礼后,拉着阿钰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本就大气的阳州在张功林刻意的装扮之下更显得雄伟异常。
知道萧逸素来喜爱热闹之景,阳州城中几乎所有的文人才子,书画大家,富贵乡绅都被张功林邀请到了这场专为蜀王世子准备的盛会之中。
会场之上,萧逸拿起桌上的茶如喝水般一饮而尽,“张叔,你这茶比老头子的要甘甜不少。着实好茶。”
“让世子殿下见笑了,阳州比不上世子殿下的蜀地,臣也不敢与将军比品味,这茶是阳州民间产的粗茶,殿下喜欢,臣着军士给殿下带上个几十斤留着殿下路上漱口。”张功林笑着,对着身旁的府兵吩咐,“去库中将剩下的茶都给殿下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