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收好装着天山雪莲的锦盒,见秦御修衣裳单薄,他担忧出声:“王爷,您的披风呢?夜里寒凉,小心着凉。”
他记得出门的时候,王爷是穿了件披风,不过片刻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安雨视线一转,立马就发现那件披风竟然穿在王妃身上。
他下意识认为,那披风就是王妃抢走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还请王妃将披风送还,王爷身子弱,受不得风。”
南洛倾拢紧披风,曼声道:“披风是王爷亲自送得,既然已经送出了手,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要不然被世人知晓,还以为堂堂的御王殿下小气至此。”
话音未落,她便推着轮椅往前。
宫中眼线众多,秦御修既想表现出夫妻和睦的一幕,那么她自然是奉陪的。
毕竟宫中局势混乱,有秦御修的庇佑,未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你和秦泰然是什么关系?”秦御修嘴角噙着一抹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见主子这幅模样,安雨冷不丁的抖了抖,这是王爷发怒的前兆。
还请王妃自求多福。
南洛倾目视前方,简短的回答:“不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么?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
“可本王却不见得秦泰然是这样看待你的。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
同为男人,秦御修看出来秦泰然对她极有兴趣。
他可不想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
南洛倾妩媚一笑,眼角红痣勾人,“妾身有没有本事,那天晚上王爷难道不知道么?”
“记住你的身份,最好安分些!”秦御修扣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的皓腕给折了。
“那就要看王爷的表现了。”南洛倾才不会在嘴上功夫落了下成。
秦御修眸色越来越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场。
“你真以为秦泰然会看得上你?”
秦御修抬眸,他这才有功夫好好的看南洛倾今日的打扮,不得不说,她随便一打扮都光彩夺目。
难怪秦泰然盯着她看,并且目不转睛。
“王爷这是吃醋了?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其他男人?”
南洛倾玩味的看着秦御修暴怒的模样,她使劲将自己纤细的手腕从秦御修的魔抓之中抽回。
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青紫,不知道几天才能消。
南洛倾好一阵无语,这个暴躁的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南洛倾松开推着轮椅的手,转身去水池边洗去衣裳上的尘土。
好在沾上的不多,一洗就掉。
风吹干以后,就与新衣裳无异。
大殿金碧辉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秦御修进殿的时候,明显感受到殿内静默了一瞬。
他们来得比较迟,已有许多人落座。
高位上的陛下秦宏业有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秦泰然坐在他的下首,正在听他的教导。
皇后娘娘一脸端庄的坐在秦宏业身边,含笑与众人寒暄,一双眼却很是犀利,特别是在南洛倾的身上重重落了几分。
南洛倾被那眼神盯得很不舒服,她抬眸凝了皇后娘娘一会儿才落座。
皇后娘娘的脸色发生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