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内外有不少学子往来。
他们瞧见不学无术的顾瑾柏,出声讽刺道:“还以为顾瑾柏被赶出去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回来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国子监垫底?”
“顾家是将门,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顾瑾柏何必来丢人现眼呢?”
“早先走了还算是有骨气,这又回来做什么?”
开腔的都是国子监中阳奉阴违的学子。
他们见顾瑾柏在国子监里头不受待见,对他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走过,他是路祭酒的嫡子路致远,也是国子监所有学子中的翘楚。
他素来眼高手低,也瞧不起顾瑾柏这种毫无涵养之人。
连眼神都不愿赏一眼。
刚才还在嘲讽顾瑾柏的学子,一见路致远路过,纷纷让路寒暄。
“致远近来考核又是第一,小弟我着实羡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做出和致远兄一样的文章,那么就是让我们家族长脸了。”
“我有一首诗想找致远兄切磋一番,不知致远兄什么时候有空指点一二?”
“我家过几日要开个诗会,不知致远兄有没有时间来看一看?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若是致远兄愿意来得话,那么我的寒舍便会因此蓬荜生辉。”
路致远面无表情的路过,没有回答任何一个人。
可那些学子们倒觉得路致远这种态度是极其正常的。魁首有点傲气怎么了?不是很正常么?
若是能和致远兄说上一句话,想来应该是能沾染上些许文气,以后的学业也会越发的好。
顾瑾柏被他们恶心得想吐,嘴里兀自吐槽着:“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见过世面?怎么个个和舔狗似的?不就是拿了个考核第一么?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会写两个字了不起?”
南洛倾听着外头的动静觉得可笑,扶着棠悦的手下了马车。
清风拂过发丝,露出那张尽态极妍的脸,学子们看呆了,惊得连呼吸都忘了,半响,才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路致远随意的扫了眼马车,目光正巧与南洛倾对上。
他快速的收回视线,理了理腰间的玉佩,不屑道:“红颜祸水,徒扰道心。”
这话南洛倾听见了,她笑得轻柔,心中暗骂,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看不上美人儿,你这辈子也不配得到任何美人儿的眷顾。
其他学子们却不像路致远那般飘然出尘,他们还是凡夫俗子,会惊叹于南洛倾的美貌,会盼着能和南洛倾有些许接触,更想将这样的美人儿占为己有。
但其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学子为了捧顾瑾柏,顺着他的话说。
“长成这样,肯定是红颜祸水,不利于读书用功。”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长得如此勾人魂,必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顾瑾柏之所以在学业上无所成,还不是被这女人给害的?不是说女人都是吸食男人精气神的妖精么?”
周遭讨论南洛倾的话越来越离谱,顾瑾柏嫌弃的朝着书生们挥拳,“闭嘴!要不然我打到你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