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冲到监控中心,准备调出下午进出小区的录像让白明超看,可是他们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震惊:
两个保安横躺在地上,喉咙处献血淋漓,李树生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三年前骆文静丢孩子时医院的保安的死状,5天前许建文的死状,他的手开始颤抖,虽然努力地在控制,他没有理身旁已经吓得瘫软的白明超,径自走到监控器前,戴上手套,调出监视录像,果然,下午四点以后摄像头开始停止工作。他也和白明超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头脑中只是不断地在问自己一个问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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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3)
“那警察是怎么说的?”
“警察承认保安的死是谋杀,但是坚持认为杜长恩是自杀,而我们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是幻觉,因为屋中没有少任何东西,他们早上整理过,我查了查清单说至少少了一本叫做《蒙古外传》的书,那是杜长恩答应今天给我朋友邵秋云看的,肯定在家里放着,如果没有这本书就是被人拿了。警察拿给我看,有一本叫《蒙古外史》,坚持说是我们记错了名字,杜长恩要给我们的是这本书才对。”
“是啊,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我叹了口气。
李树生沮丧地说:“他的电脑里面的确留下了很多跟别人谈话的记录,而且都明确地标上了时间地点和对方姓甚名谁。但是昨天晚上的记录一栏里显示着‘空’,也就是没人来访。”
“那昨天晚上的小区监视器中有没有发现他前妻的来访。”
“今天下午杀死保安的凶手不但停止了监视器的运作,而且把以前一个月的监视记录全部删掉了。”
我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丝寒意,凶手处处料敌先机,真是难对付啊。现在我们不但没有证据指正对方,连让警察相信杜长恩不是自杀的证据都没有。
线索再一次中断。
调查林肯一案的侦探肯定没有我这种沮丧,因为他找的本来就是死人的线索。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所有人都没有胃口动筷子。
湘兰,丁妙思,我,李树生四个人围坐在桌子边,闷闷地想着心事。李树生的忽然造访虽然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但好在那时候湘兰和丁妙思都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洗过澡换过衣服,闻不到一点酒味儿了。再加上李树生一肚子的郁闷,也就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房中一男二女的不正常现象。
李树生一股脑儿把下午的经历说了出来,此时不仅我相信他,就连丁妙思和莫湘兰也对杜长恩的死感到疑点重重。可是我们面对的凶手似乎异常强大,他已经把一切能够使他现身的证据都毁灭了。
丁妙思问道:“你有没有查过他前妻的不在场证明?”
李树生说:“当然查过,不在场证明可有可无。”
“什么意思?”我有点糊涂。
“当时她在和别人视频会议,7,8个人证明,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
“用笔记本,到了哪里都可以开视频会议啊。这并不能成为不在场的证据吧?”丁妙思问。
“可是带着笔记本,怎么可能杀人,逃脱,消灭证据。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单单从杜长恩那个5楼爬下来,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背一个小包都不能完成,那个地方的地形十分复杂,我小心翼翼地也得花上10分钟左右才能下去。”
“那的确是一个难题。”我叹了口气。
探查(4)
“关键是,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他前妻名叫裴童清,是一个搞考古的学者,和他也算是志同道合吧。后来杜长恩迷上了搞野史,裴童清是一个很正派的学者,看不惯杜长恩的所作所为,所以和他分道扬镳。杜长恩净身出户,他们分手时就说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没有孩子。根本不存在任何动机啊。”丁妙思说。
“那两个保安的死法,和骆文静出事的那家医院的保安的死法,还有许建文探长的死法一模一样。”李树生叹了口气说,“我从事侦探行业少说也有8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见过,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无法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这根本就是很多桩看似有联系却又摸不着头脑的无头案。”
饭桌上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说话了。
忽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申兰像一阵风一样地冲进来,她的声音却更快:“秋云,我回来啦。”
紧接着她发现屋里好像不止我一个人,楞了一下,眼前呢四个人,她只认识我和丁妙思,没顾得上问另外两个是谁,她的注意力马上转移,高兴地说:“哇,好香的饭菜哦,是谁做的啊?”
湘兰还是第一次见到申兰,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做贼心虚的胆怯,愣在那里不敢说话,丁妙思笑着说:“这次《飞翔》采访灾区的首席记者回来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了。这是莫湘兰,你们报社新进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