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站起身,大大咧咧地说道:“别跟咱东扯西扯的了,咱哥俩还要去其他地头,把你们这搞完就走,咱才懒得多待几天。”
“你小子当是这介的守棺人吧,”疯子又转头对着因春秋说,“你和这管事的知道就行了,权当咱不存在没来过就行,咱哥俩又没害人,就当对自己好。”
“咱看你堂里有点灰儿,就去搞点吃食了哈,这次来也是随手给你这管事的送点活。”
说罢,疯子从袖里扔出几张红色的剪纸小人到地上,小人落地后缓缓膨胀起来,从上慢慢鼓起长出一幅幅完整的内脏,又从头露出筋肉血管蠕动向下缓缓包裹住那些外露的内脏,待那剥了皮的几具血人躺在地上后最后的皮肤毛发才长了出来,严堂子强忍呕意看到最后才发现竟是几个昏迷的女孩。
“这几个尘子的被那帮灰儿绑来这,家里都没什么人了,咱思量着干脆丢给你这管事的看着办就好了,你自个儿瞅着办。”
疯子挠了挠头,又说道,“咱哥俩拿点吃的就走了,记住咱刚才说的话,当没见过,当不存在。”
说罢,疯子缓缓落入脚下的影子里,在最后看着因春秋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随后消失不见,留下沉默的两人和昏迷的几个女孩。
好半响后严堂子才开口,“春秋,这几个孩子你有什么头绪么。”
“陛下,臣打算带回待守阁培养作下一代的待守,她们几个染了那莫观的缘,臣觉得可以用来借看言不出道不明的变化。”
严堂子抚了抚下巴,略一思索,“你觉得他会揪出多少朝中的人?”
“臣不知。”
“你呀你,你和我私下何必这么藏言,”严堂子无奈摇头,“不管怎么,他能揪出来也算是天降喜事,免得我费一番手脚。”
几个时辰后,疯子站在远处的山顶上看着那座辉煌的城市,日头正盛,哪怕站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城里人声鼎沸带来的热烈气氛,他手里捏着几十张白色剪纸,随风飘动却飞不出疯子的手。
“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大笑着,而仔细听的话能听到那绷带下也有一个在跟着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疯子癫狂得有些手舞足蹈,“老狗老狗!你瞅到那小子的表情没?他真个儿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管事的皇帝那吃了苍蝇的表情老子能高兴半年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玩意真个儿好耍,”疯子从右眼里掏出一只泥塑断手,那手捏出一个兰花状,手心向上长着一朵白色花苞,根须却是血肉自那泥手手心里长出连接着花苞,“言不出道不明,言不出道不明,嘻嘻嘻嘻嘻,好一个言不出道不明,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小子猜到了,但没猜对,笑死老子了,还莫观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观那种玩意咱哥俩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嘻嘻嘻。”
“那小子还想看这玩意的变化哩,哈哈哈哈哈哈哈怕是看一眼就疯了哩。”
两个声音癫笑了好半天才稍微消停下来,疯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拿着手里的泥手对着天上看了看,随手便收了起来。
“走了走了,又少一个,咱哥俩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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