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什么的想都别想。”楚四歌继续无视她的请求,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解释道,“黑煞宫岂是一般魔物可以进出的地方?她失身的那晚,黑煞宫恰有设宴,只有荣轩与菩提我们三王在……”
这种事……自然不会是三王中唯一的女性菩提,但若要让她往说话爱撒娇的幽冥王身上想,也确实有些牵强。
“那她为何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还以为是你对她……”
“我在偏殿一侧发现昏迷过去的惜槐,衣衫不整……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难道要我告诉她,她被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奸污了吗?而且那个人全然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楚四歌默然垂下眼睫,“我做不出这种事,我宁可让她恨我一个就好,毕竟,带她回黑煞宫是我的决定,本以为能救她,没想到……却是害了她……”
“怪不得你对荣轩总是有些敌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百里逐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说话间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处——皮肉伤在药物的催动下已经慢慢愈合,但是连带起的疼痛感还是令她瑟缩不已。楚四歌有所察觉,不动声色渡着魔息给她疗伤,趁其不备缓缓吻上少女的肩头。
百里逐笑抬眼便从镜子中看见二人这番亲昵举动,脸不由更烫,羞得直扯他衣服往自己身上遮,“……混账,都说了……喂喂,把镜子拿开啊!”
楚四歌这才将双唇离了她的肌肤,不紧不慢道,“你知道那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她疑惑地偏过头去,看见镜子中男子昭然掠夺气息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入他的衣服里,“还,还不是你想……”
“那是百鬼魅王的乾坤镜,不仅孕育着数万厉鬼,更有夺人心魄的诡秘之术。”他顿了顿,“我将你的身份与菩提挑明了,她自然畏惧你爹的势力,又知无法弥补,这才百般请求我寻个机会用乾坤镜将你的记忆吸食……”
百里逐笑想起先前百鬼魅王是如何对她与柔卿,冷笑出声,“所以你就答应了保她周全,顺手牵羊将她的法器弄来了?不过真是不巧,我记仇,记得还久……这笔帐,早晚要算回到她的头上去……没了记忆也一样。”
“我本想给百鬼魅王一个面子,用这镜子除了你的记忆,可又怕你忘了我救你去时的飒爽英姿,所以决定不施法了。”
“喂,要不要说得自己这么大度?”
“有吗?”鼻中轻轻哼着,黑煞獒王咬了她的耳垂,眸子轻扫镜子中的香艳,声音带着魅惑,“……而且,我发现这镜子还有更好的用途……不试试吗,云大小姐?”
☆、镜中花月【下】
因为那面乾坤镜,即便是背对着楚四歌,百里逐笑也能看清楚身后之人灼灼目光。
他未褪上衣,只是被她身上的玄冰之水沾湿,墨色纹案显得更加清晰,那魔王到底是一副天生的好身板,不需多加动作,便能叫她面红耳赤。
王座之上,他紧紧抱着她。
“不,不要……”
她轻声呢喃,将头埋得更低。虽不是初尝云雨,男女之事她也悉数尽知,可那混账不经意的举动,一句话,一抬手,一呼吸,仍然叫她不能自拔,困惑且期待着,沦陷不过是片刻之间……
“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在这种地方……”声音轻不可闻,在这等事情上,到底是不如那混账一般轻车就熟——百里逐笑恨得咬牙,自责了片刻之后不自在扭了扭身子。
果不其然楚四歌像是没有察觉她的抵触一般,执意凑近她,濡湿的舌袭上少女的耳廓,虎牙咬磨起她的耳垂。
她抬手就要挡他贴上来的脸,然而手却牢牢被他抓住,大掌一个用力,她的双手便被束缚在头顶。
他强行引着她坐了下来。
眼下却是连阻挡的办法都没有了。
楚四歌这才慢悠悠直起上半身,见她那般束手无策任由宰割的模样,嘴角擒笑,“百鬼魅王施在你身上的毒,我留了一种未解……”
压低了声音在百里逐笑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笑的更加放肆。
从来没有如此焦虑和羞耻过,还是在这种地方……
黑煞獒王收纳女子于黑煞宫内众多石室之中,若不得命令,绝无可以擅自离开走动者;又介于某人威严,寻常时候无人敢来拜会,宫内素来冷清,唯有一张王座立在大殿中央,一面乾坤镜映出二人纠缠。
他如火如烈日。
她如水如清泉。
黑衣半遮半掩,将她包裹。
乌云般的长发披散,蛛丝一般缠着他的肌肤。
长睫忽闪,百里逐笑终是连说话都不再连贯,就快要抽泣出声,然身体里的火却越烧越旺,先前被玄冰之水压制住的药性也慢慢升了上来,“混、混账……求……不、不要在……这里……会有人……来……我……”
“这里只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