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子苏的鞭子几乎是带着破空声朝着李安安就抽了过去,张世珍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也知道连子苏这是真的动了怒,但是连子苏的鞭子还没碰到李安安,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正是飞燕。
连子苏气到:“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我教出来的人,能不能赢我?”
说着就又朝着飞燕攻了过去,飞燕虽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是肯定不是连子苏的老练,但是连子苏想要赢飞燕,也不容易,两个人动作灵活,很快就从地上打到了屋顶,然后朝着远处就打了过去。
张世珍到了这一刻,才清楚,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了,周围都是医馆的人,大家都认识张常山,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哭的眼睛通红。
“儿啊,爹对不起你呀,是爹害了你呀!”张世珍终于扑倒在儿子的身边,然后哭了起来。
人都说世间三大苦,晚年丧子,绝对是最大的打击。
一个失去自己唯一血脉的父亲,哭的那是何等的伤心,可惜张世珍哭着哭着,就丝毫听见了什么声音,这声音:“呵呵呵,呼呼呼!呵呵呵呵,呼呼呼呼。”
张世珍就奇怪了,自己儿子的丧礼上,怎么有人还睡着了,睡着就睡着吧,怎么还打起呼噜来了。
张世珍抬头,就看见盖在自己儿子脸上的那块白布,随着自己儿子的哭戏,一会儿被吹高,一会儿又掉下来继续盖在脸上。
张世珍眼泪还没干的脸,皱成一团:“死人也会打呼噜?”
李安安那个无语呀,张常山这孩子,心眼也太大了。这都能睡着?
屋顶上,躲在一处的连子苏和飞燕也是无语了,飞燕忍不住劝道:“师傅,我师兄被打,其实也不能都怪师爹。”
连子苏也是扶额:“有时候确实是他该打。”
张世珍站起来冷眼看着李安安,满眼的怒意:“李夫人,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呀?”
李安安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我是觉得大家很久没见了,所以和张大夫您开个玩笑,这里有一颗同样的假死药,就送给张大夫做个纪念了,那什么,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先走了,明天再聊。”
李安安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一群干女儿离开了,李景言和小四也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飞燕和连子苏在屋顶上尴尬了:“师傅,咱们两个呢,下去吗?”
连子苏摇了摇头:“走,咱们也去吃饭去。”
连子苏才不想面对着尴尬的张世珍,果断的选择去李安安那里蹭饭去。
而张世珍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掀开儿子脸上的白布,这臭小子,居然真的睡的这么香,张世珍气归气,但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给儿子搭了搭脉搏,确定儿子是真的活了,张世珍笑了:“臭小子!”
骂完一句,张世珍转头走了,确定儿子没事,张世珍就要去看今天的病例。
而距离医馆不远处的李家,连子苏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海鲜:“安安姐,你不知道,这个地方距离海太远了,牛羊肉倒是经常吃,但是这海鲜我可是好久没吃了。”连子苏正在啃着螃蟹,满脸的幸福。
李安安笑了笑:“你想吃了,随时过来,我这里有的是。”
小四也在吃虾,很久没吃了,还真的想念:“连师傅,我们就真的不管张大夫他们啦?”
连子苏啃着螃蟹,根本不想抬头:“没事,你不用管。”
李安安吃了几口,然后才问道:“今天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李安安说的是张常山为什么被打,也是张常山后来醒了,李安安才知道,原来今天,张常山之所以被打,是因为他冲进一个祭祀的地方,解救了两个女孩子。
现在是三月了,马上就要进行春耕了,在这个地方,很多村落有祭祀父江母河的活动。这个祭司非常的残忍,居然是把一头活的牛,两头活羊,扔进父江母河,要是光是牛羊也就算了。
居然还要扔进去两个妙龄少女,这少女还必须是处子之身,就这么活生生的扔进那汹涌的河里,那可是必死无疑的行为。
据说,每年至少有上百名女子,会在祭祀的时候,死在父江母河里。
李安安光是听到就觉得想要气的要爆炸了:“凭什么祭祀非要用女子,怎么不用男子?”
连子苏也是为难:“这些村庄和部落的人,都非常的不讲理,今天常山强硬的闯进去,救了这两个女孩子,惹怒了今天祭祀的那个村子,只怕不出三日,这些人就会前来郡守府,要个说法。”
“来就来,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还有没有王法了?”三喜义愤填膺,只要想到每年那么多的女孩子居然被活生生扔进父江里丧生,三喜就觉得生气。
连子苏也叹气:“谁不知道呢,可是偏偏这些村庄和部落,他们内部团结的要命,动不动就全村的人一起过来,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就全体一起死在郡守面前,那可是几千天,上万条的人命,所以着实难为人呀。”
李景言也点头:“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也是要和娘说一说的,没想到还没等到我说,就出了这事情。这西边的人都信奉神明,前几年这西北地震,父江母河又闹洪水,所以这些人都以为是没祭祀好,所以这几年尤其是迷信。”
小四也气到:“一群愚昧不堪的混蛋,这西北地震,百姓们流连失所,最后还是我娘送来了几千万斤的粮食和土豆,最后才帮她们解决了温饱,这些人却要去信什么神明,把自己的女儿扔进父江淹死,畜生不如的东西,也配为人。”
李安安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就是这西边,是自己必须要来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过来,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千千万万的女人,正在饱受着灾难。
“大家今天晚上都吃好,然后休息好,明后天,若是那个部落的人真的来了,我自然有办法应付他们,这些毒瘤,也是时候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