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王后怎么在这里?”
“这……”
老学究们接受不了,纷纷出声质问。
“忍不住任性了。”青鸢笑吟吟地走向焱殇,把手递给他。
焱殇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轻碾了一下,低低地笑道:“知道任性,还跑出来干什么?”
“有人写情书给本宫,本宫当然想来亲耳听听。”青鸢笑着转头看向信使,脆声说:“高陵熠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多年为所欲为,只怕学不会怎么做人。让他把小珍珠还给本宫,放倾华离开。不然沙场相见,被我们打得狼狈,他没脸见我们夫妻。”
“属下会把话带到。”信使向她抱抱拳,态度远比对焱殇要恭敬多了。
看着侍卫推着他离开,南月愤然说道:“王后,这小子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侥幸打了几场胜仗就了不起了。”
“别小看他。”青鸢转过头来,严肃地说:“这人高深莫测,喜怒无常。他还学会驭鸟术,虽说不如本宫与大皇子,但也足能驭鸟成阵。加上那人确实聪明,我们费了这么长时间才练成的驭鸟阵,他已经摆出来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超过本宫和大皇子。他性子又歹毒,杀人不眨眼,别人的生死在他眼里简直比杂草还不如,你们万万不可小觑他。”
“知道了。”南月正颜道。
“他当时没防范本宫,以为本宫逃不掉,所以那些阵法书本宫看了一些,你们把阵图画出来,本宫看瞧瞧。”
“臣马上就去办。”南月连连点头。
焱殇挥退文武众臣,牵着青鸢的手慢慢走回龙椅前。
“坐在这里,还真是有满足感,难怪这么多人想要这把椅子。”青鸢往下面看,空旷的大殿上,金漆龙柱威严耸
立,侍卫肃立大殿外的大道两侧。
“再有满足感,也比不上有你在身边。”焱殇拉她坐下,笑着说。
“唷,越来越会说话了。”青鸢往他肩上轻轻一靠,小声说道:“对付他,你要加倍小心。那个人呐,真的很可怕。”
“晚上你陪我好好练练,怎么破他的血咒。”焱
殇长眉轻扬,满脸笑意。
“哎,你换个人换个地方陪你练吧,我都陪你练了十多日了,但哪一回不是练到半途你就跑了?”
青鸢哭笑不得,每回说练功,可练到一半,他不是去当马给小十骑,就是去给小十说故事去了,顶小十满宫里乱飞,哪有心思练什么武功。
“接受批评。”
焱殇揽着她往后靠,坐在这里看大殿外,视线一直能延伸到远处的白玉图腾高柱。这是天烬国留下的,大家本来想拆去这几只鹰图腾,被他制止了。
国家兴衰更替,后来者当牢记教训,不忘谨慎。
“大道理这么多,我问你,你要御驾亲征吗?我去不去?”青鸢小声问。
“我去,你不去。”焱殇笑笑,淡定地说:“他与我,迟早要交锋。”
“但是……”青鸢拧眉,轻声说:“大元现在并不稳定,天羽林军的残部一直蠢蠢欲动,若你出京了,我怕他们会趁机捣乱。”
“没事,他们闹不出大动静。”焱殇平静地说。
“你什么都说没事,好像什么都是小事……”青鸢咬唇,轻轻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害怕……怕……像上回一样。”
“傻姑娘,不会有人是常胜将军,马前失蹄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他教会了我焱殇太多东西,你放心,今日焱殇不再是那么狂傲的人了。”焱殇拍拍她的小手,笑道。
“哎哟,真令人刮目相看,若是以前,你肯定会说……那人可不是我的对手,我能一根手指碾死他。”青鸢掩唇轻笑,滚进了他的怀里。
“哎,就知道你会嘲笑我。”焱殇噙着一抹笑,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放到唇边亲吻,“哎,雪樱到现在还没能拿下你四哥的心,真是愁人。你生来就是来打磨我们兄弟的吗?”
“对了,雪樱现在应该到了吧?”青鸢躺在他的腿上,摸着他的下巴,笑着说:“也不知道卫长风有没有吓到,那日我见雪樱抱着他的时候,他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呢。再加把劲,一定成了。”
“但你不觉得雪樱和那四姑娘同时出现在客栈,很奇怪吗?”焱殇沉吟了半晌,低声说道。
青鸢抿抿唇,若有所思地点头,“听侍卫们说,雪樱是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的,在客栈里逗留了两日,拿不定主意是去是留。她并不知四姑娘的事,若不是四姑娘故意去找她,那就是巧合。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四姑娘去找她啊。”
“死的那个,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四姑娘。我总感觉不太对劲。若不是她,又是谁呢?”焱殇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天啦,别是雪樱吧。难道她杀了雪樱,冒充雪樱逃去了泗水城?焱灼在泗水一带布下机关重重,正好可以拦住天羽林军残部。若破了这些机关,天羽林军就能配合云罗大军了。你到时候分身乏术,不管哪一边被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