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转过身,把帕子交给冷阳,柔声说:“我四哥,哦,就是卫长风曾教过我一些奇妙的本事。因为他是术师,所以精通玄术,医术,毒药,奇门遁甲,天天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动物在一起。我在他那里见过这种仙人掌,别看这棵仙人掌长得和别的仙人掌一样,但是它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大寒之后,就会分泌出……”
青鸢故意停下,看了一眼尉迟容,粗眉大眼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分泌什么?”见她停下,尉迟容厚厚的唇一咧,堆起笑脸问。
“秘密,不说的好。尉迟将军赶紧去用皂夹子洗洗手,多洗两遍。”青鸢快步往前走,脆声道:“公子,我们中午还要去昆王府上用午膳,先回去吧,免得王久等,又要恼我。”
冷阳向尉迟容拱拱拳,大步跟在青鸢身后。
“把这个收好,小心别扎着自己。”
青鸢把包着仙人掌刺的帕子递给冷阳,声音不大不小,恰能让那些人听见。
冷阳用二指捏着帕子,狐疑地问:“城中满是这种仙人掌,到底有何玄机?”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不是好事。”青鸢摇头,步子更快了。
身后,尉迟容绕着仙人掌走了几圈,绿油油的仙人掌静立在雪堆中,看上去,毫无特殊之处。他百思不得其解地低语,“这不就是寻常仙人掌吗?到底有何奥妙?”
他说着,伸手就想拔刺。
“将军小心。”一旁的侍卫赶紧说。
尉迟容的手停在半空,想了想,也拿了帕子出来,揪了几根刺包好,低声说:“取回去,让泠涧看看。”
“泠涧在南月将军那里。”侍卫小声提醒。
“哦……”尉迟容拧拧眉,把帕子塞进腰带里,抬起手掌看了看,弯腰捞起了一把白雪,用力地揉搓了几下。
卫长风的厉害,他们见识过,满城皆知,他是青鸢曾经的相好,这仙人掌可能真有古怪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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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昆已有四十一岁,一只眼睛中箭,瞎了。曾经的重伤,让他身子很弱,一到冷天,就极为难熬。不过,他的儿女倒挺多,这些年来他好像没做别的事,就是生孩子。
焱乐绾的母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的王妃刚满二十,还有四名侧妃,五名如夫人,府中女子,但凡他看中的,他都会直接下令,洗洗干净,晚上伺候他。
在他的“辛苦劳作”之下,府里的女人一共给他生了十六个孩子,但只有五名女儿,两个儿子活下来。
焱乐绾是元配所生,年纪最大,所以主掌王府事宜,别四个,有三个已经出嫁,一个待字闺中,性子内向,不喜欢见人。两个儿子倒有些出息,一个领兵在外,一个留在大元城。
“儿子叫什么?”青鸢好奇地问,能生十六个孩子,也算他厉害。
“长子焱渲,驻守大南国。次子焱灼,在图城为城主。”冷阳向东边呶了呶嘴。
大元的十一城,除去王城之外,另十城用“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一诗为城名。
青鸢顺着那方向看去,只见几匹高头大马渐行渐近。
君漠宸来了!披着满肩的阳光,马蹄踏起雪泥四溅,藏青色的披风被风掀得老高,一双深泓般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
她唇角的笑浅了浅,但没转开视线,一直到一行人到了眼前,才福身行礼。
“吾王金安。”
“免礼。”君漠宸跳下马,拉住了她的手,往怀里轻轻一带,低声说:“告诉我,气可消了?”
“我又没生气。”青鸢淡淡地说。
“还说没生气,看你这脸拉这长么。”君漠宸摇她的小下巴,无奈地说:“我哄你,这还不成吗?”
“不敢,都看着呢,王注意影响,莫折损威仪。”青鸢拉开他的手,退了两步。
“吾王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