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伙计好奇地问了句,快步走了过去。他刚走到布帘边,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往里面拖。
伙计眼睛一翻,人往地上滑去。
来人蒙着脸,露出一双贼亮的眼睛,把伙计拖到墙角藏好,拔出匕首小心地往大堂摸去。
掌柜趴在柜台上,正发出轻微的鼾声。他轻舒一口气,飞奔到了药炉边,抓起了搁在一边的药膏往嘴里塞。
“好吃吗?”调|笑声从他身后响起。
他一个颤抖,飞快地扭头看,只见掌柜抚着着山羊胡子,满眼笑意地盯着他。
“我这东西可是加了好多料的,有猪大粪,羊粪,牛粪,童子尿,蟑螂屎……”
“你是什么人?”他一个激灵,胃里一阵翻腾,扶着桌子就开始吐。
“我是在这里等你来送死的。”掌柜手一挥,揭了面具。
“你、你是灼郡王……”男子面色大变,拔腿就跑。
“去哪儿啊?”那个被他掐死的伙计摸着脖子,晃着肩膀出来了,手里的长剑往他的肩上敲敲,满唇邪气地笑,“摸了本公子的脖子,你还想走?起码,得让本公子摸回来才行。”
“你、你们……”男子喘着粗气,突然挥起手中的匕首朝泠涧刺了过去。
泠涧轻轻一闪,躲过了男子的一击,拧着俊眉道:“你这什么药,都没有放倒他。”
“不是药啊,就是一些粪而已,抓这么个蟊贼,还要浪费本郡王的药吗?”焱灼温柔地笑,手指在算盘上轻轻拔动,“王妃不过随口说说,这蠢货居然也信了。”
“你们、顾阿九……”男人面如死灰,步步退后。
“哎哟,还知道顾阿九,你主子一定对王妃很熟悉吧?”泠涧朝门外呶嘴。
此时大门被推开,君漠宸带着青鸢站在外面,侍卫把药铺围得水泄不通。
男子见无法逃脱,举起匕首就往胸口刺,但这时他突然发现一点力气没有,举不起匕首,也迈不开步子,像木头一般僵硬地站着。
“那块粪团团没毒,但你刚刚中了僵蚕。”焱灼推动轮椅的轮子,从柜台后出来,叹息道:“你的后半生,只能这样僵硬地活着了,真是可惜。”
“饶命……”男子转动着眼珠,裤|裆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滴可疑的腥臭液体。
“不要浪费时间,就在这里审吧。”青鸢掩住鼻子,脆声说。
君漠宸缓步进来,盯着男子陌生的脸,沉声问:“你主子是谁?说出来,饶你一命。”
“是、是许……”
男子没能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从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淌出血来,人剧烈地抖动着,就像被大风摇动的树叶,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一滴透明的水珠滴在了君漠宸的额上,他猛地抬头,脸色一沉,“不好,有人在屋顶上!”
身形一闪,他大步出门,跃身而起。
屋顶上的人已经往夜色深处疾奔而去,扭头看来时,一双红眸格外刺眼。
“凤芹!他是何时混入大元城的?”君漠宸脸色铁青,纵身就追。
这是大元城,君漠宸理应最熟悉,但这凤芹看上去比他更熟悉,绕行、跳跃、飞扑……两道身影在屋檐上一起一落,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追。”青鸢对这红眸男子印象极深,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