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茶好香。”青鸢打着哈哈,向焱灼猛递眼色。
“既然鹰只有一晚的时间,不妨试试。”焱灼会意,试探着说。
“那就试试。”焱殇放下茶碗,看着卫长风说。
“你们自己试吧,我就不参与了。我幻尘宫弟子晚上便到,我要办自己的事。”卫长风拧眉,淡淡地说。
“是接你回去吗……”青鸢小声问。
“幻尘宫已被君博奕围困数日,众弟子都已撤退,我要回去主持大局。”卫长风看着她,语气温和了不少。
分明就是和焱殇赌气嘛……青鸢不好明说,卫长风得罪了君博奕,如今只有大元管控的地方才是幻尘宫弟子的庇身之所,他们不来这里,去哪里安全?
仿佛看出了青鸢的心思,卫长风笑了笑,温和地说:“别担心,没事的。”
“太后可知道你要走?”焱殇眉头微锁,低声问。
“留封书信即可,本就萍水相逢,不必特地告别。”
卫长风回到淡淡的神情,太后生他,但并未养他一日,虽说找到亲生母亲很欣慰,但这里的人和环境让他很不适应,尤其是咄咄逼人的焱殇,让他去意愈浓。
青鸢看看焱殇,轻声说:“那你帮帮我们,先把这鹰的事解决掉吧。”
焱殇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刚要出声,青鸢的手从桌下伸来,往他的手背上用力拧了一下,让他不得不把话都吞了回去。他也明白,若卫长风这一走,只怕不会再回来,倾心太后只怕要伤心死了。
“阿九有身孕……”他沉吟了一会,琢磨最婉转的说词,缓缓开口,“处理鹰的事有些力不从心,你既与她一同捉住这鹰,不妨找到答案再说。”
卫长风薄唇紧抿,紧盯着他看了半晌,不发一言地扭头看向窗外。
这气氛简直太怪异了!青鸢伸长脚,想在底下踢到泠涧,让他说几句血咒的事,缓缓这气氛。可踢来踢去,只见卫长风忍不住低头看桌下,小声说:“阿九,你这么踢我干什么。”
“啊……”青鸢尴尬莫名,怎么踢到他脚上去了。
☆、221。把三个贵公子收拾得服服贴贴【222】
“我……”青鸢嘴又笨了,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向焱殇投去求助的眼神。
焱殇装成没看到,慢吞吞地剥花生,一粒一粒地放到她面前的盘子上。
青鸢没辙了,环顾四周,见大家神色各异,没有想帮腔的意思,于是长叹,幽幽地说:“婆婆一生悲苦,晚年只想家人团圆,你们就不能放下面子,试着相处吗?你们若真的准备一辈子彼此冷漠下去,我也别无他法。只是我想不通,堂堂男儿,能容天下事,怎么就容不了血缘之亲?若真的是我的缘故,我宁可独走天涯,也不想成为你们家人不得团圆的罪魁祸首,以后你们后悔了,都来责备我。”
“和你无关……”
卫长风和焱殇几乎同时出声,二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复杂姣。
“那就是和老天爷有关。”青鸢浅笑,手指苍天说:“你们自出生起就天涯两端,如今是老天爷要把你们推到一起来,为何不顺应天意?”
桌上又是一阵静籼。
此时突有铮地一声微响,惊动了沉默的几人。
歌女的琵琶弦断了,女子惊惶失措地抱着琵琶起身,连声道歉。另一人匆匆拿出新丝弦,麻利地换到琵琶上。
“给我吧。”
青鸢起身过去,接过女子手中的琵琶,手指轻勾一根弦,毫不犹豫地弹了曲《破阵子》。
焱灼执筷,以酒碗为乐器,敲击着,低声念:“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泠涧朝吹笛的女子伸手,令她把笛子递来,双眼微眯,一支青笛吹尽苍凉悲壮之声。
焱殇和卫长风虽然还是沉默,但神色都有些松动。
浮灯转动掌中佛珠,缓缓转头看向青鸢,澄澈的双瞳中隐隐荡起一抹柔意,正看得出神,冷不防青鸢突然停下,举着琵琶站了起来。
“不好了……”
她神色惶惶,满眼焦灼,惊得众人心底都是一紧。
“怎么了?”焱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