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的人穿着打扮实在再普通不过,神都城的大街上,十个上了年纪的劳动人民之中,有九个是这样的打扮。
更何况那白纸黑画之下,看不出衣服颜色,脸上、身上也没什么痣、胎记、伤疤之类的印象,乍一看上去,压根儿分不出来谁是谁。
混入人群之中,便如大海捞针。
难怪姚翝找了多天,依旧一无所获。
不等柳氏发问,姚翝就道:
“这是根据妙真、庆春二人口述的,那赶车的车夫刘大的画像。”
从案件发生至今,已经过去四日时间了,但查出来的线索并不多,案子几乎陷入了僵局。
提到那失踪的车夫,姚翝纵然再是不愿让妻女担忧,也不由露出头痛之色。
四天的时间,案子依旧笼罩在层层迷雾中,坐镇他上方的会审三司开始重重施压。
三方各自调派出了两个人手陪他查案,令姚翝绝望的是——
这样查下去,恐怕那闹事的三个地痞都要被查出来了,这车夫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是邪了门。
他死了!
姚守宁凑过去看的第一眼,心里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说来也十分奇怪。这画实在是粗糙,根本难以辨认,可她在看到的一刹那,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来了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身影。
此人背脊微偻,手长脚大,穿的是灰色短布上衣,外罩青色补丁袄子。
戴了一顶草笠,腰间别了个烟袋子。
他的脸有些消瘦,皮肤呈古铜色,皱纹遍布。
大大小小的褐色老人斑极多,将他脸上所有的痣都隐藏在这些斑点里头。
在姚守宁眼中,这老头儿的模样一现,顿时与被姚翝手掌压着的那张宣纸内的画像相重叠,接着取而代之,映在了纸张上头。
她先是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下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强忍内心恐惧,咬紧嘴唇瞪大了眼极力在老头身上搜寻。
他的脸上没什么特色,光凭嘴说,姚翝很难找得到人。
姚守宁想帮自己的父亲,早日将人找到,使案子了结,不使他再奔波。
看了两眼之后,姚守宁终于在老者手背的虎口处,找到了一条约半寸长的疤印,像是曾经此处受过伤,留下了一道歪歪斜斜的伤痕。
确认了老汉身上的印记之后,姚守宁下意识的紧闭了眼睛,不敢再往那纸上的诡异‘人影’看去,身体微微的颤抖。
片刻之后,那画上的人影诡异的消失,仍是先前画得十分粗糙的样子。
姚翝全然不知爱女内心的恐惧,说道:
“画成这个样子,找了四天都没有下文。”
有三司施压的情况下,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调动了,将神都城翻了个底朝天。
抓的人多得牢中都要装不下了,浪费了大量的人力,可一一排除之后,却十之八九都并非从江宁进入神都的车夫。,!
一只手顺势一抹——
纸张摊开,露出一张男人的画像来。
只见那男人应该上了年纪,留了山羊胡须,五官实在看不出端倪,穿了一身短上衣,套厚袄坎肩。
双脚微分,穿了一条扎裤腿的宽松长裤,足蹬一双草鞋。
这画上的人穿着打扮实在再普通不过,神都城的大街上,十个上了年纪的劳动人民之中,有九个是这样的打扮。
更何况那白纸黑画之下,看不出衣服颜色,脸上、身上也没什么痣、胎记、伤疤之类的印象,乍一看上去,压根儿分不出来谁是谁。
混入人群之中,便如大海捞针。
难怪姚翝找了多天,依旧一无所获。
不等柳氏发问,姚翝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