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抗男人的肆虐,却轻轻地说,“昨天拍戏,拍合作演员掌掴我的烂戏码,对方一直NG,总是不敢真的打我。”
贺凌舟回答,“然后呢。”
容婳眼里的晶莹愈加得多,“因为对方知道,如果她打疼了我,下次轮到我掌掴她的时候,一定会把她的脸给打烂,情绪的拉扯是很可怕的。”
音落,贺凌舟停了下来,他觉得容婳是有其他话想说,便侧过头想看她的表情,容婳却预判到了,把脸埋在了他胸口。
她想说,伤人心和打脸是一个道理,谁把她的心伤透,她就要把谁的心捣烂。
“就是委屈了,因为她没真的打我,竟然被人传我耍大牌。”容婳抹去眼泪,把声音揉捏得娇柔暧昧,“凌舟,我从头到尾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肯定接受不了和别的男人做的……”
“我想拍下你的样子,以后很闷的时候,拿出来看着想你,行吗?”
这话让贺凌舟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悦色,“但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妈的病情会更严重。”
“好喔。”
另一头,裴月他们三个大人陪着小夜玩的很和谐。
不过下午席砚琛犯了烟瘾去吸烟区吸烟时,顾倾城也跟了过去,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老爹找你了没有?”
席砚琛施施然的吞云吐雾,裴月表明婚约立场,以及和旧友和好的这两件事令他心情不错。
“没有,不知道是席骁没有告诉老头子我在这里,还是老头子被气到了在预谋什么。总之,贺凌舟在意裴月,老头子不动裴月就好。”
顾倾城皱眉,“那你呢?”
“习惯了,无所谓。”
顾倾城还想说什么,但作罢换了个话锋,“我的行程也做了新的安排,最近会留在宁都休假。”
“你别留下来。”席砚琛笑,“我见不得你和裴月说话。”
顾倾城一顿,继而脚尖一转,朝病房的方向走去,同时大声道:“月月,月月!”
……
贺凌舟在晚上十分来了医院。
那时席砚琛换了一身病号服躺靠在病床上,脸上又架了一副蓝光眼镜,面前支着一张小桌子,放着他银色定制的办公本。
肖哲坐在他身边,认真地配合着他工作。
他以病患的身份住在了裴月的这间病房。
毕竟他与贺凌舟、顾倾城的立场不同。
贺凌舟在这里陪护,是因为表哥的身份,顾倾城在这里陪护,是他追求裴月不会受人压力。
而他不行。
婚约和伦理身份,是横跨在他与裴月之间最难以移动的两座大山。
他只能找一些就算不相干的人能看出他动机不纯,却挑不出问题的理由来陪着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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