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今夜要了耶律宏光的命。
他是拓跋御横的指路明灯,是拓跋御横身边的军师,只要他死了,拓跋御横就会像他失去耶尔·库尔班一样,迷路盲打。
夜色里,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着整个山坳。
江寂看清了耶律宏光那张脸,面色黝黑,一双眼眸炯炯有神,身子硬朗,面上留着长髯,头发花白。
他擅使一手方天画戟,出神入化。
长兵器比之短兵器,更有胜算,他叫拓跋御横候着观战,不是没有道理。
耶律宏光先出了招,方天画戟直接向江寂挥来。江寂弯腰避让,刚刚起身,耶律宏光的方天画戟又向他迎面劈来。江寂避无可避,立即横刀来挡。
方天画戟太占优势,耶律宏光用力把方天画戟往下压,江寂就用力往上抬。
他咬紧牙关,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抬起了方天画戟。
耶律宏光瞳孔震惊,这小子的力量竟比当年南平王萧云的还要强。
耶律宏光心一狠,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横,又向江寂脖颈挥来。江寂后压身子避让。
耶律宏光知道自己必须一直处于进攻状态,若让江寂找到机会扭转局面,他必死无疑。
于是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又向江寂心脏直攻而去,令他意外的是,江寂这次没有避让,也没有挥刀来挡,他竟然收了钢刀,用戴着铁爪的双手,握住了他方天画戟的棍身。
耶律宏光想要往后拽方天画戟,可是他与江寂的力量悬殊太大,他拽不回来。
“你老了,耶律宏光。”
耶律宏光承认,比起江寂年轻强壮的体魄,矫健的身躯,他这具知命之年的身体,早已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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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从他手中夺走了方天画戟,眸中杀意迸射,他熟稔地将方天画戟在手中挽了个花,握正了方天画戟,向着耶律宏光脖颈砍去。
“你父王当年没能杀得了我,你也不能。”
耶律宏光躲着江寂的攻击,从马匹上的箭兜里抽出一条银鞭,向着方天画戟缠绕而去。
江寂双眸直视他,“本王,能!”
银鞭和方天画戟缠绕在一起,两人同时用力往后拉,方天画戟被银鞭牢牢地缠住,不能施展。
江寂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双眸里蕴含着冰冷与肃杀。
他弃了方天画戟,耶律宏光的银鞭由此脱开。
江寂拔出钢刀向着耶律宏光挥去,耶律宏光的银鞭再次缠绕而来。
然而江寂的钢刀削铁如泥,当银鞭缠绕上钢刀时,江寂用力往后拉,银鞭瞬间断裂。
江寂抓住机会,飞扑向耶律宏光,他单手抓住耶律宏光的臂膀,两人滚落马背。
江寂将耶律宏光扑在身下,钢刀随之刺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在他脸上。
一支短箭在此时向江寂射来,江寂立即拔出钢刀,挥刀斩落短箭。
他向着短箭射来的方向望过去,是拓跋御横。
江寂双眸微眯,眸中的杀气更盛。
拓跋御横拿着诸葛弩还在向他射箭,江寂只能侧滚避开。而拓跋御横纵马至耶律宏光身前,捞起了他的身体,带着他纵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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