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多厉害,倒是脏了我的匕首。”
江寂道:“要是个玉面小生,你恐怕要垂怜几分了。”
“主子,您这话说的,左不过是绑回去我享受几日,该杀还是要杀的。”
江寂道:“你这性子也该改改。”
“主子这不是为难人家,人家生来就是如此的。”
江寂自顾自往前走,虞娘也寸步不离地一直在身后跟着他。打更的声音不断,已经三更天了。
这会儿城中的人家都已歇下,各家各户都已灭了灯,此刻城中最为明亮之处,就是樊楼。
楼上百盏灯笼,明亮似火,如夜空繁星,美而幽静。
这会儿虽然宵禁,但樊楼里总会还有客人,虽不多,但堂内的客人总是连绵不绝。
江寂从樊楼后门走过,一直到了城中西北角。
刚刚他们在东北角,这会儿是在陈平府的对面。
“楼昀是陈裕第七个义子,陈裕对他还算器重,此人向来神出鬼没的,性格也古怪,日常总是不见人影。”
江寂道:“他在军中官职如何?”
“六品军骑副尉。”
“他日常不爱待在军中?”
“常常不在军中,陈裕曾斥责过他,但此人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将陈裕的话放在眼里,陈裕不喜他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当年收他为义子,也是看他箭术高超,是个可造之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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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来到楼昀府门前,“你可查清楚,今晚他可在府中?”
虞娘道:“自然在的,他好清静,寻常也不与陈裕的其他义子往来,他好友也少,也少有人来拜访。听这里的街坊邻居说,来这里经常看望楼昀的,是一个面目白皙,相貌俊美的大夫。”
江寂道:“他今晚也在楼昀府中。”
虞娘点了点头,“是。”
“可会武?”
“会什么会,手无缚鸡之力的,只会给人瞧病。我也找他瞧过,可惜人家不搭理我。”
江寂无语。
“那人唤月修竹,是城中生得最为俊美的大夫,人也温柔谦和,寻常乐善好施,五日里三日都在城中义诊,堪称活菩萨。
牡丹苑里的姑娘可都喜欢他不得,我这辈子从来没在男人这里失过手,偏偏在主子这里我失手了,在月修竹那儿我也失手了。”
江寂飞身进了院子,院中布置极为雅致,种满了翠竹与一些草药。
这会儿院中安静得很,一旁的竹笼里还喂养着几只白兔,这会儿兔子见有人来,在笼子里乱蹿起来。
江寂走过甬道来到了卧房,房内还燃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江寂靠在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昀,你轻点儿。”
“以后你还去不去牡丹苑给那些女人瞧病?”
“我是大夫,她们有病,我自然要去。”
“你还去,她们是喜欢你,想抢走你。”
“阿昀啊,我疼。”
江寂站在窗边呆若木鸡,这不是两个男人,男人为男人吃醋?
都说城中有龙阳之好之人,江寂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晚算是见识了。
虞娘道:“难怪我在月修竹身上失手了,他竟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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