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岚也哭。她性子蛮横,但是但凡是个女子,这个时候却也是蛮横不起来的。
她哭诉道:“你怎么这样?我被丫鬟骗到了林子里去,找不着路了……我好害怕啊……偏偏就让我遇见了你,还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竟然是进了狼窝!哪里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禽兽……做了那样的事你不仅不认,还敢到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你要是不记得,你怎么会同扫地的婆子说什么‘你家小姐定会明白的’?”
她长相明艳,做事跋扈,平日里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是刚才,她着拿茶杯砸人也是一只一身白毛的气势汹汹的母老虎。
但是现在她柔柔弱弱的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单薄的身子站都站不稳当。形如弱柳扶风,病如西子捧心。骆朋泽这才把殷青岚看见了眼里。她的五官不弱,只是他不爱这个模样。如今这一哭,倒是让他起了一点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他心中不免一动,叫道:“诶……你,你记错了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说的那句话是还不是因为昨日咱们同行,已经是认识的了。要不,我帮着你找一找那人?真的不是我啊!”
殷青岚捂了住脸不去看他:“谁和你是认识的?我才不认识你这样的人呢。”
她说得十分的哀怨,让骆朋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大姨太太打破了这个有些微妙的气氛,她说道:“骆公子,不是我要为难你,要找你出气,实在是这件事……你也别不认,青岚的情急之中从你身上扯下了一个玉佩,现在还在我的手里哩。”
她现在看着倒是平静,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青岚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也已经开始议亲了……不瞒你说,我和老爷都已经看重了一家,就等着日子到了两家就结亲。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活?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若是出了事,我也是活不了的了。”
“骆公子,这就是两条人命啊!!你要让我们去死吗?”
骆朋泽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大姨太太的意图,不过他可没有成全她的意思。他是不记得早上做了什么了,但是这又怎么样?他的妻子必须是崔家人,这是已经注定了的。
“我有什么办法啊?”骆朋泽一摊手,“谁知道你们是怎么从侍书嘴里头掏出了话来,又是怎么从我身上偷了个玉佩去?我可不会当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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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看到骆朋泽差点被茶杯扔到,侍书忍不住惊叫出声:“少爷小心!!”只可惜他本人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除了叫上一声向众人秀了一把存在感之外,再没有其他作用了。
骆朋泽看了他一眼,心里只觉得他太没用了些。要不是他自持身手了得无人能伤他,要是没有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侍书,而是带上了能打能抗的护院……
多想无益,骆朋泽把目光转到了大姨太太母女身上。
那扔杯子的人正是殷青岚。她此时正扶着桌子喘着粗气,两只眼睛都是红得就像是兔子眼。看到骆朋泽躲过了杯子,她的眼神更是像淬了毒似的刺人。若是眼神能杀人,骆朋泽定然是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去的。
骆朋泽气归气,心里头还是稀里糊涂的。他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憋出了几句话来:“倒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要怎样对我?总是要让我明白错在了何处吧?这一时爽快换来日后吃不尽的苦头,你们就真的这么乐意?!!”最后到底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情绪。
“你哪里不知道!”大姨太太和殷青岚只当他在装傻。殷青岚想起早前的事,只觉得像是梦一样。当时他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己“宝贝儿”,开头动作温柔体贴也还让她得了些爽快,心里头也放下了些防备。可是谁知道他最后竟然翻了脸!把自己往死里头做!如今浑身上下都还在痛着,他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
殷青岚越想越气,夺过大姨太太手上的杯子也扔了过去。
“你把我……你把我……”殷青岚到底也还是要脸的,说了好几次也没能把话说出来,又靠在大姨太太身上哭了起来。
骆朋泽这次多有防备,一看见殷青岚抬手,身子就绷紧了来,就是衣角也没有沾上茶水了。他在心里骂了几句,这一抬头就看到殷青岚在哭。
哭什么哭呢?他这被欺负的都还没有哭呢!骆朋泽深深感受到了女人的不可理喻之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殷青岚的哭泣声在回荡。等殷青岚缓过了气,大姨太太就张口说到:“你的屁股上有三颗痣,你j,j上的两个蛋蛋,左边的比右边的要略大上一些。”
骆朋泽犹如被雷劈中,呆立当场。
“我说的对不对?”大娥姨太太问道。
骆朋泽回过神来,马上就看向了侍书。侍书虽然呆在他的身边不长,也没有伺候他洗过澡,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从哪里听来了这些,然后一转头就告诉了殷家的这两个死女人?
侍书明显也猜出了骆朋泽心中所想,他噗通一声跪下了,用力的磕着头:“奴才可什么都没有说啊!少爷,这些事奴才可都是不知道的啊!”
大姨太太也开口说道:“你也别瞪你的小厮了,也不要再装糊涂了。今天上午你是去了哪里,你敢说吗?你敢告诉我们吗?”
“把良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