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雷雨这才注意到路旁还有不少村民,大家估计是被刘里正家找人的动静引出来看热闹的,这会儿并没有散去,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闲话。
杨氏拍了拍阿瑶的后背:“孩子,别慌,跟婶子说,怎么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带着阿瑶往前走:“我们去看看!”
刘雷雨赶紧跟上。
阿瑶压抑着哭腔,一路走一路把事情跟杨氏说了。
“昨天夜里婶子你和雷雨走后,阿爷看着脸色不好很累的样子,我就服侍他早点睡下了;平时阿爷早上起的都不算早,今天我烧好了早饭,一直到巳时左右,见阿爷还没起身,我这才觉得奇怪,怕阿爷睡得久了晚上走了困意反而不好,就去叫他,但是我怎么喊他他都不醒。”
说话间三人已经赶到了阿瑶家里,杨氏进了阿爷的房间,看到阿爷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她试着呼喊了几声,阿爷全无反应。
阿瑶慌得六神无主,一头扑在阿爷床边,拉着阿爷的手,阿爷的手还是温热的,她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雷雨,你快赶车去请大夫,速去速回!”
杨氏吩咐一声,又将房间窗户打开,散散室内的浊气:“阿瑶你别怕,阿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刘雷雨一声应下,转头就走。
双峰村里平时大家有个哪里不舒服,都是来找阿爷瞧瞧,如今阿爷倒下了,附近的村寨也没什么正经的大夫,刘雷雨也不耽误,赶着车直奔黑瓮城。
到了陈家医馆,正好周管事也在,刘雷雨跟周管事一说,他立即帮忙安排了出诊大夫。
因为去年阿爷一直都是在陈家医馆养病,医馆里留有他的医案,因此大夫一听刘雷雨描述“昏睡不醒”的病症,立马就推断出了可能的病情:“可能是中风之症。”
大夫随即吩咐药童将可能用的上的药材都准备好,有周管事的安排,他带的自然也都是好药。
然而刘雷雨出来的匆忙,身上根本没带银钱,周管事也只劝她:“先看病要紧,赶紧走,别耽误了!”
“多谢周管事!”刘雷雨急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拼命打着马,一路把马车赶得像要飞似的。
紧赶慢赶,等刘雷雨请了大夫回到家里,也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大夫一来,查看了阿爷的情况后,立即切了参片给阿爷含在舌下,又开了方子,药材都是他自带的,让阿瑶拿去煎药。
刘雷雨赶紧接过来,自己去生炉子去了。
大夫见状,就请杨氏和阿瑶避了出去,他要解了阿爷的衣服,替阿爷施针。
杨氏道一声“有劳大夫”,随后坐到堂屋去等。
而阿瑶跟在她身边,坐立不安看着都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