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写的?”诺埃拉问。
“我不知道,小姐。”
等仆人走后她看看信,信上写着她的名字,她猜想一定是斯蒂芬爵士写的。
她想再也没有其他人会给她写信了。
虽然她曾经接到过伯爵朋友的妻子们的两份邀请,但那都是写给林顿的,没直接写给她。
这时她真想把那封信扔到火里烧了。
后来她提醒自己要理智些。
再说这样做可能会使伯爵更加生气。她打开信,立刻怔住了。
信笺上中央有一句话。
“立刻到四方来朝殿见我!”
她疑惑地想;这信准是写给其他什么人的。
这封信不是象她担心的那样由斯蒂芬爵土写的,而是来自贾斯伯·雷文。
当他们向北进发在伦敦暂住时,她曾见过他的笔迹。
没错!他大写字母的方式与自己的写法不同。
这时她心里一悸,她不知道他想叫她干什么。
她原以为伯爵已把他送走,不大可能再见到他了。
然而现在他这封信无异是命令,她不敢不从命,她站起身来望了望窗外。
已是黄昏了,初升的星星微弱地在天边闪烁,她知道月亮不久就要升起来。
“我得去见他一面。”她想。
她担心,如果不去见他,他会到城堡里来要求见他。
她到隔壁的卧室披上漂亮的伯斯力布围巾。
她知道这时奶妈正在楼下和其它仆人一起吃饭,现在神殿那儿只有一个当班的仆人。
她顺着侧楼梯下来穿过通向花园的门,这个门她曾走过。
虽然建筑物已洒下长长的影子,树木也呈黑色,但她不难穿过草坪。 她从那辉煌的喷泉边走过,泉水仍不断地喷向空中,这时她来到四方来朗殿。
这是一个四面带爱奥尼亚式门廓的圆顶建筑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叶尖。
建筑内部因白色和金色交织而显得更加堂皇。墙壁呈白色,柱子和楣梁呈黑色和金色,非常吸引人。
可是诺埃拉无心观看,只想着有个人在暗里等她。
他从一个柱子后面闪身出来,夜光穿过窗子射进来,照在他脸上,看上去十分阴险可怕。
她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跑开。 “晚上好,诺埃拉!”贾斯伯说。
“你……为什么要……见我?”诺埃拉低声问,“一定是搞错了吧?”
“我一直等着我那好心、慷慨的表哥外出,”他回答,“当我得知他今晚不在城堡里,我就抓住这个机会。”
一闪念间,诺埃拉知道在城堡里一定有他的心腹向他报告伯爵的动静。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过了一会,他走到一扇开着的窗子前。
她不知如何是好,也就跟了过去。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问:“你……为什么要……见我?”
“我想要你帮个忙。” “要我帮忙……?”
“这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