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里小心翼翼地声音颇让温怜有些惊讶,印象中的傅成狐就算是走投无路了也绝不会找别人求助的。
单单昨晚对方跟她撒娇肚子饿了就够她不可思议了。
这回又是这样……
莫不是余倩倩那次真把傅成狐脑袋给敲坏了?
“那个你……”到了嘴边的话,温怜实在说不出口,虽然她嘴巴有时候是毒了点,人有时候也凶了,但是揭人伤疤这事,她平常还是有口下留德的。
但她话锋一转,就直接应了下来,难得这小子开口求人不是吗?“好吧,你等着。”
一说完,温怜还是一如既往地利落挂了电话。
温怜口中的等着,也没让傅成狐等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家门口就响起了汽车鸣笛。
“喂,我有事要出去,记得打扫干净了。”冲地板上那条奋力劳作的蠢蛇嘱咐后,傅成狐就开门出去了。
“嘶……”墨蛇昂着脑袋看着傅成狐离去而显得空挡的房子,有点丧气。
导致它挥动的尾巴都无聊得没劲。
“啪!”响亮的一巴掌带着主人的怒气拍向木桌。
木桌仿佛老旧得上了,嘎吱一声报废得猝不及防,粉齑纷飞逃窜。
“还是找不到人吗?”苍凉的声音夹着几分压抑的焦急,盘旋在这趋于死寂一般的空旷石室。
老人本是浑浊的眼睛里陡然腾起两簇火焰:“一群废物!”
让人吃惊的是老人身前跪了一地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此情此景完全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古代的世界里。
无窗,墙壁上烛火却摇曳交影。
过了许久,老人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之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凤羽缠丝。”
话音刚落,烛火映衬得昏黄的石室猛地出现如发丝般细小的红丝。
那些红丝仿佛活过来一样,在众人之间四处游走。老人握拐杖的手一提一顿在地板敲出了一声闷响,同时嘴里一喝:“令!”
那个字好像耗费了老人的大量力气,他一下子显得更加苍老了许多。
而空中原本漂浮的红丝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等量窜进跪地的黑衣人身体之中。
红光退去,石室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