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讲到我还他钱这事儿,老朱有其他的想法。
“阿朋,这钱你不用急着还。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有没有兴趣跟哥们合作一把?”
老朱的意思,我懂。他所谓的合作,就是跟他卖瓷画。
坦白讲,这想法,要搁前几天,我考都不考虑,但经过柳云桥一说,猛然间,我有了新的启发。
赌,是勇气,但前提得建立在有计划,有目标的基础上。
对于香菲左岸,至少现在我毫无方向。盲目的赌,失败的可能性不小,因此有必要给自个儿留条后路。
有柳云桥的200万打底,哪怕回购,我还有十来万剩余。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干脆卖个人情,跟老朱合作一把,弄不好还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老朱哈哈一笑。
“阿朋,瞧你说的,什么叫意外之喜?赚钱是肯定的,你小子以后就知道了,对了,最近要是有空,跟我去莆田一趟吧,哥们正好带你走走展销会,也算入入门。”
原本以为,这不过老朱的随口一说,我没太在意。但后来,我俩还真去了福建莆田。
原因就一点,那位香菲左岸的新老板这会儿出差了。电话那头,对方告诉我,至少要一礼拜才能回来。
我一听,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老朱去趟莆田,见识见识也好。
于是当晚,我便把计划跟老朱说了说。
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子可兴奋了。
“阿朋,成啊!哥们就等你这句话了,明天,明天你直接过去,等我把这边的事儿料理完,咱哥俩莆田会师!”
列车启动,汽笛长鸣,车轮撞击铁轨,发出哐哐的声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时过境迁,直到今天,我依然怀念那段绿皮车厢的岁月,那些年,没有高铁也没有动车,但有些东西是今天的人,再也无法感受得到的。
譬如沿途的风景,譬如旅途的心情。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再回首,所有的一切,都腐朽在了不可逆转的时光里,杳无踪迹。
在莆田,我跟老朱见面,是来后的第二天。
算起来,二人自打当初聚会后,就再也没碰过面。
事实上,我一路上,在心中模拟两人重逢的场景,但怎么模拟,都感觉差点意思。
那天,在莆田站的站前广场等了许久,老朱终于出现了!
猛然间,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老朱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容貌上没大的变化,就是脑门头发明显稀少。
实际上,他大老远就瞅见我了,于是赶紧张开双手,就要跟我来个熊抱。
“阿朋,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帅?”
我笑笑,顺势上前抱了抱,眼眶里顿时有些泛红。
“那是,哥们我天生丽质,哪像你,瞅瞅,越长越难看,老朱,你头发好像越来越少了。我可告你,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小心成四川盆地哟。”
老朱一听,“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诚心咒我是不?你呀,还是那么不学无术,什么兆头不兆头的,今天哥哥我跟你上堂课,叫做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懂不懂啊你?”
论贫嘴,我甘拜下风。于是赶忙打住。
“丫丫的,你少TM扯那没用的,赶紧的告我,怎么去展销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