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似睡着了,对他二人的嘀咕并没有什么反应。
懿俟轻笑一声,抬手揉揉高煜的头:“大哥无事,叙事心里在想些问题罢了,不打扰他”。
高煜嗯了一声,身子一歪,就要躺下。
懿俟忙错身一让坐到扶苏那边看着高煜:“身体撑不住了吗?”。
“还好”高煜声音懒洋洋的:“就是马车里颠簸了一会,有些没力气”。
懿俟轻叹,给他拉了毯子盖上:“你好好休息吧,等到了酒肆我再唤你”。
高煜应了一声,闭上眼后,不出一会就睡熟了过去。
四周寂静,只有车轮的声响在轱辘轱辘地回荡着。
一直闭眼似睡着的扶苏,听到高煜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这才突然睁开了眼,盯着前面躺在榻上已经睡着的高煜。
高煜的伤势比起他们两人都重,说扶苏脸色不好,高煜的脸色其实也一样很是苍白。
之前的事,倘若他们遇到的人不是冷燃,而是其他的人,他们兄弟三人恐怕都命不久矣,尤其是懿俟与高煜极有可能都会当场丧命!
而这一切……
扶苏暗暗抓紧了手心,他皱紧了眉头的样子,眼底满是寒霜。
他无法接受,这一切都是身边最信任的人所导致的。
“大哥?”耳边,懿俟突然底底喊他一声。
扶苏指尖一松,扭头看向懿俟:“怎么了?”。
懿俟问:“沈钊的事,大哥可要飞书蒙恬?”。
“不必”扶苏暗暗吸一口气:“蒙恬如今北击匈奴,已够忙碌的了,这些小事便莫拿去叨扰他了”。
懿俟挑眉,片刻突然揶揄一声:“大哥果然贤惠啊”。
扶苏:“……”。
一路颠簸,又是数日。
承载着三人的马车终于到了赵界之外,然而这日,却是大雨倾盆,车板上郑果与茫也虽然都穿着蓑衣,但止不住雨水的浸透,浑身几乎已经湿透。
马车里,扶苏推开车门,他看着外头磅礴的雨势,一脸凝肃:“郑果,茫也,已经到了这里还是赶快寻处酒肆落脚,免得一会你两也病了”。
郑果大声应了一声不怕,不过也还是担忧着马车里的人,两人也不敢耽误,只捡着靠近城门最近的酒肆,就匆匆下榻。
这场雨来得突然,雨势又大,几人刚入了酒肆不久,当夜便一个个的都病到了,吓得郑果与茫也急忙去把大夫请来,原本郑果与茫也以为他们三个只是受凉染了风寒而已,可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