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一五一十地把洛丞丞让他去陪酒的事情跟乔立说了,乔立皱了一下眉头:“给这么多钱就让你陪着吃顿饭?你可注意安全啊飞白,万一他是骗子呢,在酒里下药然后带你去割肾的那种。”
“你见过割肾选在闹市区见面的吗。”飞白说。
“那还有可能是骗色呢,”乔立顿了顿,“算了,你要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我在外头等着,你要是有事儿就给我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我好冲进去救你。”
他知道飞白自从跟父母闹翻之后就一直想多赚点钱存着,用来读书和给奶奶养老,所以也没有极力阻止他。
飞白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那位豪车车主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留一手准备总归不会错。
第二天是周日,他按时去了洛予森家给非非上课,洛予森有事要出门,就只跟他打了个照面,飞白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他:“师兄,谢谢你昨天教我滑雪,我回家烤了点儿饼干送给你。”
其实他根本不会烤饼干,这袋曲奇是他昨天晚上临时从超市买的,拆了包装以后倒进了没有logo的食品纸袋,伪装成一份飞白手工三无产品。
洛予森拎在手里看了一眼:“你还会烤饼干?”
“对呀,我还会做饭呢,”飞白笑眯眯地看向他,“师兄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家吃顿饭。”
如果不介意吃的是方便面满汉全席的话。
洛予森轻轻一抬嘴角,把饼干收进了提包里。
飞白在洛非非课间休息的时候给洛予森发了一条消息:“师兄,饼干好吃吗?”
洛予森过了一会儿才给他回复:“你烤饼干的时候往里放干燥剂?”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是一个绿白相间的正方形小包,上面写着“干燥剂请勿食用”的字样。
飞白的脸僵住了,糟糕,翻车了,他昨天往纸袋子里倒饼干的时候没注意把干燥剂一块儿倒进去了。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洛予森看到跟飞白的对话框上方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小孩儿好半天才发过来一句:“我怕饼干受潮。”
“嗯,那你想得还挺周到。”洛予森说。
这时候正在跟他汇报工作的洛丞丞忽然停了下来:“……哥,你要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直说就行。”
不要什么话都不说就光笑好不好,实在太吓人了。
洛予森淡淡道:“你继续说。”
洛丞丞更害怕了,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说了没两句之后洛予森就低头看手机,抬起头的时候眼里仍然沾着点笑的时候。
他终于受不了了,停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哥、哥你究竟在笑什么,笑得我心里都发毛……”
洛予森这才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他不着痕迹地敛起笑意:“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