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森今天的力气比平常还要大,飞白的肩胛骨一下一下地顶在门上,连带着整扇门板一起砰砰作响,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快被洛予森握碎了,却还是紧紧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洛予森知道他在想什么,垂着眼睛看他:“你以为他们都不知道么?”
每一个人都看得出他对飞白的偏爱,唯独飞白自己一直在掩耳盗铃。
飞白想说话,然而一张嘴就是忍不住的一声呻吟,他连忙又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洛予森觉得小孩儿有时候倔强得叫人没办法,他从鼻子里轻轻地出了口气,俯下身去亲吻飞白,哄着小孩儿张嘴喊给他听听。
飞白最后大约也是忍得难受,搂着洛予森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哼唧了几声,没防备洛予森突然用了力,他下意识地叫了出来,那声音他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
“这不是会出声么?”洛予森用鼻尖蹭着飞白的侧脸,“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老变态就是故意的,飞白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了洛予森胸前,同时祈祷刚才那一声没有被张阿姨听见。
去洗澡的时候他强烈要求先把衣服穿上,然后还要另外带一套干净睡衣过去,那架势仿佛他不是要去几步之遥的浴室洗澡,而是要去几公里以外进行短途旅行。
洛予森虽然觉得这种行为非常没有必要,但这个时候他对飞白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所以也就耐心地替小孩儿穿好了衣服,只是穿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飞白,这是我家。”
他的意思让飞白不用这么放不开,没想到小孩儿跟他顶嘴说:“你家又不是我家。”
洛予森停了手,看着飞白:“如果你想,也可以是。”
飞白怔了一下,还没想好怎样接这句话,洛予森就把他抱了起来:“好了,这下可以去了。”
顿了顿,又挑着他的下巴问:“你们现在的小孩儿毛病都这么多么?还是只有你?”
洗完澡出来洛予森就去看洛非非了,让飞白在书房里好好学习。
飞白打开电脑之后瞥了一眼日历,想起来第二天是洛予森那个讲座的最后一次,说实话这讲座作为一个公选性质的课来说有些过于难了,虽然洛予森讲得很好,但他该不会还是不会,之前的作业几乎都是一边问洛予森一边做,具体表现为洛予森口述步骤他跟着操作,时不时还要被洛予森用一种怀疑他智商的眼神扫两下。
不知道最后洛予森会用什么方式考核,虽然这个课不怎么重要,但飞白还是希望能考得高一点。
洛予森进书房的时候看到飞白在复习自己之前讲过的文献可视化分析的内容,勾了一下嘴角说:“不是混学分么?”
是混学分,但您的学分好像不是太好混。飞白不敢这么说,便假装乖巧道:“觉得师兄讲得好,想多看看。”
洛予森不怎么相信地“哦”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腰。
飞白被摸得有些心猿意马,但还记得自己是个期末人的事实,他状似无意地问:“师兄,你明天会不会划考试范围啊?”
“你们学校不让。”洛予森铁面无私地说。
“不让划考试范围啊,”飞白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那、那能划划不考的范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