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森并没接,而是把纸杯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下:“给你买的。”
可我还是想喝冰的。飞白顿了顿,委婉地说:“那之前那杯不就浪费了吗?”
洛予森知道小孩儿的小心思,自然地拿起他喝过的星冰乐喝了一口:“归我了。”
这个毫不避嫌的举动让飞白彻底放了心,太好了,洛予森还不知道。
行吧,热的就热的,洛予森开心就好。他乖乖地捧起了热可可,一边小口喝一边问:“师兄怎么也在这儿?”
飞白的意思是洛予森为什么也来这边的商区逛,而洛予森理解成了小孩儿问他为什么会在这条街上走。
“散步。”他说。
“我也是来散步的,要不师兄跟我一起吧。”飞白把一只手放在洛予森的腿上蹭了蹭。
尽管这个邀请非常诱人,洛予森还是调动起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拒绝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然后就把飞白搁在他腿上的手给挪开了,只不过挪的时候使的劲儿大了一点儿。
飞白没听出“有事”两个字的沉重意味,只觉得洛予森的手很大也很有力,握着他的时候不留一丝缝隙,十足的温度覆上来,哪怕只是短短几秒也让人脸红心跳。
洛予森又陪飞白坐了几分钟,直到他觉得再不回公司自己就真要毫不理智地丢下工作跟小孩儿一起压马路了,才看看表对飞白说自己要走了,走的时候没忘记顺手带走那杯他不许飞白喝的星冰乐。
飞白有一点委屈地盯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坐在高脚凳上说师兄拜拜。
洛予森看到小孩儿的表情之后顿了一下,紧接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不怎么轻柔,带着点巡视领地的意思,手放下来的时候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飞白的嘴角。
飞白目送洛予森推开门往外走,忽然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是没头没尾的“师兄”两个字。
他看到洛予森低头瞥了一眼手机,然后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大衣下摆被风吹起来,显出又长又直的两条腿。
飞白不失时机地站起来,趴在桌上对着窗玻璃哈了一口气,用手指在形成的白雾上面画下一颗小小的爱心,然后对洛予森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洛予森站在原地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长,看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又直接又炽烈。
“咚”地一声,洛予森把手里那杯饮料扔进垃圾桶,然后大步流星地折返回来,把飞白拉出店外,一直拽到旁边两栋建筑物背后空无一人的小巷,一只手握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有些粗暴,舌头凶悍地攫取和扫荡,肆无忌惮地攻占着飞白的每一寸口腔,不给小孩儿留一点反抗的余地。
飞白从被他拉走的时候就没反应过来,洛予森比他高腿也比他长,他被迫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小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连气都没喘匀,洛予森的舌头就堵进他嘴里了。
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只有一点空气从鼻子里进来,飞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于是伸出手去推洛予森俯下来的肩膀,发现根本推不动之后气息不足地喊“师兄”。
带着喘息声的呼唤听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洛予森卡着飞白下巴的手紧了紧,直接绕过小孩儿的脖子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更加用力地把他压向自己,嘴唇恶狠狠地吮吸和碾磨,另一只手极有力道地顺着飞白的大腿往上摸,来到腰间的时候直接撩起他的毛衣探了进去,掌心不断揉搓着他的腰侧。
洛予森刚才在室外待了一会儿,手上还带着一点秋天的凉意,飞白猝不及防地被他掀起衣摆触碰,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往一边躲。
洛予森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惩罚般地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然后稍微跟他拉开寸许距离,哑着嗓子问:“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