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便有二,接二连三。
于是,之前还商量好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人燕然台出手的人纷纷倒戈,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叶文清。
是真的怕啊!他们可忘不了萧关宗那块无论如何修葺都恢复不了原样的围墙是出自谁手。
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叶文清又要嚷着要跟着他们走,陆续找着借口离开。
原本拥挤的大殿总算是清净下来。
“得,又是一片好心付之流水。”叶文清轻轻展开折扇,一脸惋惜。
文玉原本的好脸色在看见那扇子上的字时又沉了下去,面无表情道:“回去给我抄三十遍门训。”
“嗯?”叶文清手一顿,错愕不已,“什么?文先生,你说什么?”
“六十遍。”文玉道。
“完了完了,师尊,我耳朵出问题了,听不见声音。”叶文清苦恼地看着宣晏。
文玉气得脸黑似炭,手习惯性地往袖子里探去,可什么也没有,只能干瞪眼。
宣晏哭笑不得:“行了,找你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
“予之,出来吧。”宣晏偏过头对着身后展开的描金屏风喊道。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位身着竹青色广袖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容貌清秀,眸似星辰,嘴边噙着温和的笑容,眉宇间充斥着郁结之色。
即便是见过多次,叶文清还是始终坚持着最初的想法,那就是陈献真像文弱书生啊。
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面容普通的黑衣男子。
叶文清怔愣片刻,觉得这男子身形很是熟悉,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男子看见叶文清也愣了一会儿,随即冲他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前阵子鬼女蛇自我萧关宗逃至燕然台给湛明尊带来困扰,我等难辞其咎。”陈献歉然道,“我也一直在寻缘由,鬼蛇族一直困在阵法之下,灵力也被限制住,根本没有能力逃脱。”
“我收到湛明尊的信便连忙赶来,路上遇见这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恰巧听闻有人夜闯燕然台,便把这人擒住带来给湛明尊瞧瞧。”
“劳烦予之了。”宣晏感激道。
“他不是人。”叶文清双眼微眯,眸露诧异。
“不错。”陈献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他是鬼族术师斟海。”
“鬼族?”这话听得文玉都坐不住了,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难道是锁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