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眼角渐渐湿润,恍惚间,似乎有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掌贴上了她的额头。
言诺一惊,猛的从床上坐起了身,后背几乎被冷汗湿透。
额前的几缕发丝黏在一起,贴在了脸颊上,整个人除了狼狈无法再用其它形容词。
“先喝口水。”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耳畔响了起来。
言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向床边看去。
靳易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在床沿,脸上的关切和焦急尽览无余。
言诺还未从梦中脱离,一看见靳易,心里竟像被针狠狠扎了一样,一瞬间的痛感,蔓延全身。
咳嗽了几声,言诺勉强从噩梦中回过了神,别开眼不去看靳易,只盯着被单微微启唇,声音还是很沙哑,“你……怎么来了?”
靳易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垂了垂眼,“靳容说你因病请假,我过来看看。”
言诺接过水杯,艰难的咽了几口,却又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怎么进来的?”
靳易看了一眼门口,“你有把备用钥匙放在地毯下的习惯。”
言诺头有些晕,闷闷的应了一声。
靳易接过水杯,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将几枚药片递了过来。
“吃了药,再睡吧。”
言诺听话的吃了药,看了看靳易,有些无措。
梦里那个冷漠无情的靳易和面前这张脸重合在一起,让她的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靳易调整了一下枕头,扶着言诺躺了下去。
言诺盯着靳易,神情有些复杂。
为言诺掖好被角,靳易一眼瞟见她的神情,手顿了顿,声音轻柔了些,“我在这陪着你。”
言诺一愣,盯着靳易的脸盯了许久,才闭上了眼。
靳易坐在床边,直到言诺的呼吸平稳了下去,才站起了身。
感冒发烧的人需要多喝水,靳易走向厨房,拿起了水壶。手中的重量有些轻,靳易打开盖子一看,原来已然空空。
无奈的摇头,果然,这个女人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认命的接了一壶水,插上了电源,靳易双手环胸靠在了冰箱上,视线又飘回了玻璃门内在床上睡着的言诺身上。
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言诺有些怪怪的……
从前的言诺脑子里就一根筋,他总是能一眼看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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