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清此言一出,不啻是证实那蛟宝果然已失,台下群雄,闻言一阵鼓噪声,齐喝问,窃取蛟宝之人!
虎雄方得胜利,初试自己功力,大非昔比,傲意复炽,他见台上台下,众人啸叫喧哗,乱成一片,顿时不耐,仰天蓦地长啸。啸毕提足了用心之气,朗声说道:“蛟宝正是我等三人合力取走,何人不服,尽管上来就是!”
龙渊见虎雄这般说法,自也无可奈何!
风兰芳心却仍跃跃欲试,想再找个硬手斗斗!
陆一清闻得虎雄自承之言,将适才所见,虎雄风兰功力之高,出人意料之事,相互对证,顿时猜知,两人必已服下了蛟脑!
他自忖功力,与铁杖叟相较,尚差半筹,如今风兰既败了铁杖叟,则自己翻脸相向,亦是白搭!
再退一步说,即便是胜得三人,蛟脑已失,徒自树下强敌,又有何益?
故此,陆一清权衡轻重,立生退意。
只是,他却不甘心就此放过,略一沉吟,乘台下叫嚣之声稍刹,立即大声说道:“你三人私取蛟宝,大背武林道义,不顾天下同道利益,本山主虽无得失之念,但台下群雄,岂能放过三位?”
台下一闻此言,顿时群雄念激,喊“打”之声,此起彼落。
虎雄大怒,虎目圆睁,大吼一声。“住口,何人胆敢不服,尽管上台来让虎雄教训你等,光在台下鬼叫,有啥用处!”
这一声吼,恍似平地焦雷,台下果被震住。
但他这语气,却太过狂傲,即便是许多正义之士,亦被激怒多半!
龙渊神目若电,早已看清左右看台上,许多白发皓首的武林名宿,神色不舒,心知不妙,忙接口说道:“区区三人,所以在先期斩蛟,实因不愿看今日比武劫杀的场面,想我等均武林一脉,势当相扶相承,若为一蛟,伤了和气,岂非是大大不值?再者,若蛟宝万一不幸,落入恶人魔手,借蛟脑之助,练成绝艺而无人制,岂非今天下生灵涂炭吗?故此,区区才于先期下手,其中虽有不是之处,想来诸位武林名宿前辈,当能见谅!”
这番话,龙渊不但说得诚恳,而且还用出了无上神功,台上台下,不但每个人均一般入耳清晰,且均也做觉耳鼓震动,心神微微不安!
众人都是行家,闻声都不由暗凛,这名不经传的老人,内功分明已达化境,因之,一些知名的正道侠士,一者深觉龙渊言之有理,二者则他既有这深功力,如若是上台交手,也没有准赢的把握。
如此,倒不如不上台,既可保全令誉,又表示自己的潇洒大度!
其实,龙渊也暗藏警示之意。
此际,他瞥见左右看台上,正道人物,面色皆趋缓和,心下大定,正准备交待几句,结束此会。
突然间,台下有人发出破罗也似的嗓音,叫道:“喂,相好的,看你的样子,倒是年高德劭的,只不知功夫如何?何不显一手让大家看看呢!”
此言一出,台下嗡然附和,大声要求,龙渊显显功夫!
龙渊三人循声一望,只见发话那人,一身青布化子打扮,衣着虽破,却干净异常。
面孔团团的,润红之极,长眉暴目,狮鼻海口,颔下无须,年约五旬,笑嘻嘻的,与声音极不相称!
龙渊三人,皆不识这人是谁。
但台上的大娄山主陆一清,却认得他。
故此,忙打个哈哈,拱手招呼道:“跛兄光临,真是难得,快请上来如何?”
那乞丐也似的人物,闻言并不卖帐,鼻中“哼”了一声,暴眼一翻,威凌四射,双肩微晃,轻飘飘落在台口。
龙渊知道,今天若不显露一手,决不能善了。
只是,他一时却想不出显点什么?
故城,他一见那人上台,微一拱拳,道:“请问……”
这请问二字,方才出口,大娄山主却已大声开口,打断了龙渊话头,对台下道:“这位是江湖中隐迹已久的笑面跛丐。诸位即便未会过面,也定有个耳闻,今日跛丐倏见侠踪,为武林主持公道,请云老先生显显绝学,诚然是……”
陆一清显然是要拖跛丐下水,众人均非混人,那能不但?
尤其,他们均知,这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