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虑下吗?】某人依旧不死心。
【闭嘴!】
【啧。】带着这样一声不满足又略有点傲娇意味的轻哼声,某人再次默默消失,但苏绿知道,他其实只是装作消失,说不定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呢。别问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因为他太猥琐了!不过,托这个冲动的家伙的福,她的“女王时光”恐怕又要增长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继位后她对自己衣裙的裙摆再次进行了修整,现在无论是走动还是跑动都无需自虐地一直提着它,她蹲□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问道:“伤得怎样?”
不断咳嗽着的少年身体颤了颤,肩头整个地僵硬了,终于完全恢复理智的他抬起头怯怯地看了眼苏绿,而后……晕了过去。
苏绿:“……”他注视着倒在她怀中、糊了她一身血的少年,颇有些无语。不过,她很确定这孩子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学不会装晕逃避责任,恐怕是真的失去了意识。而且,时辰那家伙的话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所以她很快就站起身,将他扶到墙上靠好,快步走到门边一把将其拉开,正准备喊卫兵来抬人,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门口。
面面相觑之下。
公爵轻咳了声,放下还保持着“准备敲门”动作的手,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行礼:“陛下。”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记得并没有召他来议事。
青年回答说:“我在附近听到了这里传来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虽然卫兵说里面传来了女王陛下的声音,让他们退去,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事实上,这也可能是因为陛下被劫持而被迫说出这样的话,或者干脆有人使用秘书冒充陛下发出声音……这些伎俩卫兵无疑是不清楚的,所以他决定再次确认一下。
看来果真是想太多了,略觉尴尬之余,他也松了口气。
“麻烦你了。”苏绿很快就了解了对方话语深藏的意思,如果是她,也的确会这样怀疑。不过,来得正好,她索性将门全部拉开,“阿尔德就拜托你了。”
“他回来……这!”青年惊讶地注视着屋中的惨象,“果然有人来袭击吗?”
苏绿:“……你就当是吧,总之,先把他送去治疗吧。”
克莱恩:“……”什么叫“当是”?陛下,您敢再不负责任一些吗?
话虽如此,人命关天。
而且像陛下这样的谨慎的人,既然能开玩笑,就说明真的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于是青年快速走进屋内,直接将阿尔德送到了王宫中的药剂师处。
与老昆汀不同,能在王宫中侍奉的药剂师无疑都达到了中级水准。他们大多是具有一定魔法天赋却没有希望成为正式魔法师的人,因此将发展方向转为了药剂师。除去普通药剂外,他们还能配置一些魔药,比起普通药物要管用得多。
反正左右也没什么事,苏绿在稍微处理了下书房后,索性也散步走了过去。到达时,对阿尔德的治疗已经结束,他伤的不算重,但也绝对不算轻。断了几根肋骨,内脏也稍微受了些伤,然后背脊整个地淤青了。喂他喝下魔药并裹好绷带后,药剂师将他放在了只供贵族使用的豪华病室中——规矩再大,也比不上陛下的宠幸。能留在宫中的,几乎都是人精。
再说了,没看到是公爵亲自送来的吗?
多么和谐友好令人感动的兄弟(姐妹)关系啊!
某种意义上说,陛下还真是强大。
等等!
阿尔德大人可是陛下的首席骑士,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唯一能打败他的人只有……
某些人隐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压根不是什么关系和睦,而是争风吃醋到直接动手啊!
于是,悲催的公爵大人名声再次被毁——因为醋海翻波而对年仅十四岁的少年下毒手什么的……下完毒手还装好人把人送到药剂师那里什么的……在陛下来后还卖好什么的……最终还得到了陛下的夸奖什么的……
啧啧啧,真是太阴险了!
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
绅士什么的从来都是骗人的,不过是披着绅士外皮的变态而已!
当然,此时此刻的克莱恩还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即将差到某种可怕的程度,他只是略带担忧地询问着苏绿:“陛下,是否要加强您身边的防卫?”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不需要。”苏绿摇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