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地说,&ldo;禛贝勒慢些好不好?我跟不上。&rdo;
他站住脚,&ldo;谁叫你穿寸子?&rdo;说完牵着我的手放慢了步子。
一边陪着他吃饭,一边不停地接收晴雪的眼神暗示,应该是问我如何,但我没办法回答她,只能当作视而不见。
吃完饭我实在忍不住了把晴雪赶了出去。
&ldo;禛贝勒,我带来的那个丫头晴雪,过几天就要契约满了放出去。&rdo;
他一边翻着我书柜里的东西,一边哼了一声,&ldo;那怎么了?&rdo;
&ldo;禛贝勒别笑话我,我想作个媒人。&rdo;
他随手抽出了几个卷轴,笑起来,&ldo;你做媒人?真新鲜了!说吧,给谁做媒,你那个晴雪?怪不得要把她赶出去!&rdo;
我也笑起来,有戏!&ldo;禛贝勒去年年底带我们出去骑马,我看见有个小厮,长的很忠厚老实的样子。问起来他还未曾订亲,我倒觉得他们很合适。&rdo;
他听见是个小厮,眉头皱了皱,依然问,&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那人名字可有趣了,叫杨延昭。我一听,和杨家将的名字一样吗。所以我记得可清楚了。&rdo;
我等着他翻脸,他果然翻脸了。
他放下卷轴说,&ldo;你……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rdo;
我反问,&ldo;什么听说什么了?怎么了?难道这个人不好吗?&rdo;
他哼了一声,&ldo;岂止是不好。这个人杀了人知道吗?&rdo;
我作出一副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心里别扭的要命,&ldo;啊?&rdo;
他板着脸说,&ldo;你什么眼光,这个杨延昭,半个月前在街上和人,一语不合,与别人打了起来,失手把那人砸了个半死,如今关在顺天府呢。看你做的什么媒!&rdo;
&ldo;我看他不像那种会和别人动气的人啊。禛贝勒,府上的下人,我见过的,属他的脾气好了,怎么会和别人在街上打架呢?我不相信。&rdo;
他瞪了我一眼,&ldo;我说的你还不信啊!这个媒你趁早死了心吧,这人马上要会审了,如果不出错的话,会定斩监候。真是把我的人都丢尽了。&rdo;他愤愤地敲了一下炕桌。
我沉默了一会儿,来消化一下他提供的信息,也开始组织语言。过了片刻说,&ldo;禛贝勒,像他这样,失手伤人也罪不致死啊?怎么判这么重?顺天府也不卖你一个面子?&rdo;
他不说话,皱着眉头,&ldo;你管那么多做什么。&rdo;
我在他身边坐下,&ldo;我只是觉得,这不该死的人,如果死了,真觉得心里不好受,何况还是认识的。这个媒我也不敢做了。不过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能救他性命才好呢。&rdo;
他侧过头来审视着我,&ldo;你怎么想起来管这些事?&rdo;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心想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错,&ldo;不想有人这么被冤枉。&rdo;
他皱起眉头,&ldo;兰敏,想不到你也学会和我玩心机了。我看你是受人之托,来替他求情吧,还编出这么大一套说辞?&rdo;
我摇摇头,&ldo;我没有的。&rdo;
我说的都是实情,只是隐瞒了我知道杨延昭出事,而晴雪求我向胤禛求情。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直接和胤禛说,晴雪和杨延昭相好,他出了事,晴雪求我救他。不然,内府的丫头和小厮私通的罪名,她承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