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害怕,她深呼吸,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突然话筒传来声响,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一道波澜不惊的嗓音,祁荔,你觉得有可能吗?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心咯噔一下,随后听见他说: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骤然,她冒了一身冷汗。
看来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他语气里又充满了笑意,只是让她感到一丝冰冷,你是我的,我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碰?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咬牙道:云盏,你不能这样,我都答应和你上床了,你不能限制我做别的事情。
云盏轻笑一声,宝贝,你当然可以做任何事。
她屏息没说话,他继续道:前提是,你反抗的过我。
她呼吸沉重,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大街上,街边的便利店还亮着光,微微的灯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惨淡。
半响,传来一道充满笑意的声音,你可以继续站着,但如果你生病了,到时候也是在我家养病。
祁荔动了动身体,气笑,神经病。
自从这通电话结束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本来之前就从来不聊天,现在多了一层让祁荔难受的事情,她更不会主动找他。
要说哪里变了,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要说哪里没变,好像又什么都变了。
她还持续有在和万理聊天,那天之后第二天早上她收到消息,万理并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说那天和她在一起很愉快。
她们都对那场没有完成的接吻避而不谈,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让祁荔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有认真想过她和万理之间的关系,她很乐意和她交往,一个长得很好看且又符合自己理想型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并且同样对自己有意思,哪个傻叉会拒绝。
问题就出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疯子上。
这很麻烦,完全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恋爱。
和万理聊天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拿起大刀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想了想又唾弃自己,到时候恐怕没把他杀了反倒是自己先死掉。
萧亚也察觉到了祁荔的不对劲,他趁着休息时间问:你怎么了?看起来飘飘然的。
没事啊。
没事个屁,你当我眼瞎啊。萧亚白了她一眼,干嘛,上次那女的没让你满意?技术不行?
不是。祁荔不太想谈这个,行啦,赶紧继续练吧。
他冷笑,不说就不说。
意识到面前这个小气的男人又生气了,她无奈,也不知道怎么哄,便由着他去。
只有在跳舞的时候能短暂的撇开心里烦躁的事情,专心在舞蹈上,平常训练的时候不需要穿隆重的舞蹈服,只是一件贴身的黑色裙子即可,整个舞蹈室不止他们这一对舞伴,在不需要准备比赛事宜的训练中都是很多对混合练舞,偶尔祁荔会作为榜样出来单独来一段。
祁荔!怎么回事,这个动作一直过不了?
萧亚!没吃饭吗!九十多斤的姑娘抱不起来?
教练的怒吼整层楼都听得见,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
他们一直在练男步把女步抱起来跳跃的动作,一开始还好,后面被教练骂得士气开始减弱,慢慢提不起劲来,萧亚的手臂酸的要死,教练还没说停。
本来不是一个很难的动作,突然间谁都做不好了。
祁荔大汗淋漓,悄声对萧亚说:咱们一次过,他高兴了就让我们早回去。
萧亚点点头,面对她准备做动作。
教练死死的盯着这里,面色很不好,拿着一个棍子站在不远处。
祁荔对萧亚眨了眨眼,跟着音乐动起来,节奏很快,他们完全跟得上,她挺直了脊椎,双腿笔直修长,随着鼓声熟练的舞动,拉丁舞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嘎达的声响,裙摆随着转圈飘动起来。
她的手指修长,臀部翘挺饱满,舞姿带着骨子里的自信耀眼,萧亚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带着她转圈跳跃,随后最后一个动作,他双手握住她的腰一用力,她跳起来,紧接着快速的屈膝从萧亚胯下滑过,在起身站直的一瞬间,被他拉过手环回来,音乐结束,舞蹈也定格在最后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