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瑾瑜有些失望。
郑宴离又道:“我与石虎的家人接触过,他老婆说之前确实有几个陌生人来过家里几次,操关外口音,所以印象深刻;但石虎死后没再露面,即使出殡也没来——虽然还没有确切证据,但我觉得你的猜测是对的。”
“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瑾瑜摇头说道:“如果我是鞑靼人,此时一定会选择静默。而且,哈木脱欢一死,关外的鞑靼各部落势力范围重新划分,就算他们现在还有别的计划,也只能先暂时搁置,等尘埃落定再说。”
郑宴离显得有些沮丧:“没能把他们揪出来……还会有机会吗?”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瑾瑜安慰道:“暗战,起初比的是谋略和手段,再往后就是耐心和毅力了——跟罗卫说,盯死那剩下的八个人,做好外围调查,等待时机。”
“嗯,我会跟他说的。”郑宴离表情认真地点头,目光又回到她身上:“另外……和亲的事最近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要不要我去跟皇上说说、还是算了吧?”
“千万别。”
若换作别人这么说,瑾瑜还可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试探我?但这个人绝对不是。
郑宴离坚持道:“现在很多大臣也都持反对意见,力劝皇上不要选择和亲这条路。”
“他们是大臣,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都是职责所在。”瑾瑜叹气道:“而你是锦衣卫,只负责执行命令,不应参与决策。别说建议,就算他问你,你都要三缄其口的。”
郑宴离扁扁嘴:“……提个建议都不行吗?”
见他如此固执,瑾瑜苦笑道:“有一种人,就是天生的犟种。”
郑宴离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别处,抠抠下巴:行了,我知道你在说我。
“不是说你。”她解释道:“比如说,他决定的事,别人越劝他就越是坚持。到头来若是成了,他一高兴也便罢了;可若是撞了南墙,他就会恨你入骨,甚至疑心是你在背后搞破坏。”
他半信半疑。
瑾瑜又道:“再比如,他跟你聊天,说到一件你完全不了解的事,他问‘你怎么看’?你说不知道;他便又说‘没关系,随便说说无妨’。然后你真的信了就随便说说,他便嘲笑你‘连这都不知道?真是宛若智障’!”
他黑着脸:“……你监视我。”
不得不说,她学得惟妙惟肖。
瑾瑜哈哈大笑。
他却依然固执:“可我觉得,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这件事情他不应该如此,我就要当面告诉他!”
忠臣就是要敢于直谏的嘛!
瑾瑜摇头叹气,耐心道:“这是杨阁老出的主意,你跳出来反对,难道你是比内阁首辅还足智多谋?朝中大臣上奏疏劝他都不肯听,难道你当面说就能管用?——所以,你到底是真的想把事情办成,还是只想表现你的赤胆忠心?”
郑宴离不说话了。
“其实,这跟处理那个虎贲护卫的事情是一样的。”瑾瑜说道:“做事要讲方法,我们的目的是把事情办好,不是为了出风头。对于超出你能力、且没有把握会成功的事情,就静观其变吧!起码不要添乱。”
最后这四个字他总算是听懂了,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