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搂在一起还在说着体己话,追上来的严队长对着秦伟忠屁股就是一脚。
幸亏秦伟忠底盘稳,不然连同丁小琴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丫头先下来。
秦伟忠小心翼翼把丁小琴放下,转身一掌就钳住了严队长的胳膊。
差点伤到丫头,你这爹怎么当的?
严队长哪里经得起秦伟忠的大力金刚掌的抓握,当即痛得哇啦哇啦怪叫。
以后有话好好说。踹我没事,别踹到丫头。
你真要保护她就离她远点!
这么不要脸地抱在一起,让人看见该如何说?
严队长你消停会儿。丁小琴看不得秦伟忠被骂得狗血淋头,骂一早上了。
那是你们该骂!秦伟忠个糙老爷们脸皮厚没事,你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和人当街亲热成何体统!
这话说到了症结,秦伟忠缓缓松开了严队长的手。
又没人丁小琴嘴硬。
没人就能瞎胡闹?那是不是我不来,你们你们准备就地来一炮?
咦~~恶心~丁小琴捂住耳朵、吐吐舌头,嘟囔说:他们眼睛脏,没想到严队长也是。
好了好了,别尽扯这些没用的了。今儿个该处理的是你老爹,让他等急了小心半夜去找你!严队长倒会吓唬人。
但他考虑事情也极其周全,这源于多年当干部的经验。
三人走到屯子口,严队长丢给秦伟忠一把钥匙。
这是
会不会骑?
会。
那好。咱们骑车上去。
那屯子口老槐树下停了两辆二八自行车。
这可是稀罕物。整个屯子,不,整个乡,都没见有哪户有。就是省城,恐怕也只有高干子弟有那么一辆两辆。
这是公物,我借的。严队长不无得意地说:永久牌,载物驮人不在话下。你可莫搞坏喽。
这自行车真漂亮。丁小琴摸着那金属把手夸道:叔会骑好厉害。
你老爹我也会骑,你咋个不说厉害?严队长争风吃醋。
丁小琴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一句话差点噎得他吐血。
我爹是躺在冻库里的那一个,你老自称我爹,是也想进里头躺躺?
呸呸呸!严队长对这不吉利的话颇为忌讳,骂道:你个傻孩子别乱说话!
转而他又迁怒于秦伟忠,给他布置任务说:咱们农村人谈农村事,省城的条件咱比不了。就说这男婚女嫁,我闺女起码配得上三转一响,没有的话就别想了。
啥是三转一响?丁小琴伸过头来好奇地打听。
去!严队长赶她,大人说话小孩子莫插嘴。
丁小琴瘪瘪嘴,转头去玩自行车上的铃铛,弄得叮铃铃响,惹得严队长心烦意乱。
他耐着性子说:如果你要其他婆娘,人家家里有啥要求是人家的事儿。反正在我这儿,我要嫁小琴,那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