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女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女人各不相同,你想过没有,以沈秋的姿色,她可以在高级酒店被男人包起来,会被抓起来劳教吗?”王建南重重地放下杯子。
我想起糖酒会认识的女孩“小沈秋”,那天晚上她也算是卖淫,她当然不可能被劳教,不仅不会,正如刘至诚说的那样,她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那沈秋是在什么地方?”
“在火车站最低档的旅店,男人只需要花10块钱,一包烟的价钱啊,就可以——”王建南的话近乎哀嚎。
只花10块钱!太好了,我怎么没碰上这种好事。该死,我的脑袋可能真被撞成了一个混蛋。不堪回首,难怪这么多年王建南决不再提起这件事,难怪沈秋会渐渐习惯“精神恋”,以沈美人的心性,在那种地方被男人肆意地蹂躏,现在恐怕碰一下男人的身体,也会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可能王建南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也可能是我今天的表现让哥们更看重和我的友谊,所以王建南掏心掏肺,第一次把沈秋卖淫的真相说了出来。
本来我以为,他知道得可能不比我多。
王建南说的这些事,我一点不怀疑,我以前一直没有从逻辑上去推想过,首先,沈秋家境不错,她不至于为钱卖身,就算为钱,也一定会选择更好的方式,当年重庆有很多款爷围着她转。
如果是为性的话,她不是在和王建南恋爱吗?那沈秋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步,其实我不问也知道。
“沈秋怎么会这样自暴自弃?”我还是问了。
“你和周家梅恋爱过,你应该理解。”
我当然理解,80年代的恋爱都很疯狂,我和周家梅在90年代初还体会过,我们那一代人当时的恋爱不仅要操气质,甚至还有人用命来换。
“你们几天一封信。”
“三天。”
“那时候也没有电话。”
“对!有段时间我们失去了联系,沈秋完全疯了。”
我想起第一次和周家梅约会时,她说女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的确比我们更了解女人。
这些年来,我总是用JB来思考问题,去理解人生,记得王建南说我这种思维不完全对,不能搞“一元论”。
当时我就说,不用JB思考问题,难道用逼来思考。
于是我们争论究竟应该是枪指挥脑,还是脑指挥枪。我坚持认为,用欲望来看问题,更直接、更简单,也更容易找到正确的答案。
现在我明白,人世间的很多事,仅仅用欲望来解释,是解释不通的,比如沈秋卖淫的事。
走出“卡萝酒吧”,我和王建南都已经醉眼迷离。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丛夹竹桃说:“你去年和敏敏在那里的事,我都看见了。”
一阵愧意涌上了心头,激灵之下我的酒意减了三分,清醒了不少。
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想起算命人的话,我心里很不平衡。我一定要带王建南去一个地方,来做为对多年来他的补偿,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把他扶上车时我说:“我带你去一个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王建南应该知道我指的什么地方,他的确没有表示反对。
把他扶上车,我从锦江大桥旁拐上人民南路,我往城南郊外方向驶去。
我知道一个地方名叫“怡香院”,是原来我们公司经常招待客户的地方。
“怡香院”是一个度假村改成的著名风月场所,那里小桥流水,竹影婆裟,曲径通幽,一幢幢别墅点缀其间,最兴旺的时候,那里的小姐多达上百个,平时也有好几十。
我和老板去过那里,每次都是黄昏,因为那种幽雅的环境特别适合在雨后的黄昏把玩风月。
上一次去,正是雨后初霁的下午。
我们坐在露天的竹林里,瓦屋低窗下,两三杯清茶,这时候客人还不多,整个园林里宁静怡人,三五成群的小姐们,悄无声息地从竹荫里款款走来。
这时候先不用急,可以细细地欣赏她们的娇艳欲滴的美色,她们站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下,身上、脸蛋上也许还带着树上滴落的雨珠,仿佛她们刚刚被雨水洗过一般。
如果某一群小姐中有比较中意的,可以让她们走近一些,这时候便用中医的四种办法:望、闻、问、切来仔细选出一位和你最有缘份的姑娘。
所谓望,就是抬头看一看她的容貌、肤色、气质。通常这并不可靠,主要因为她们化了妆的缘故。这时可以让她再靠近一些,闻闻她耳鬃颈旁的气味,有些浓艳,有些清雅,还有一些有淡淡的乳香,男人们可以各取所好。所谓问,当然是问一句话以听其声,因为如果她的声音是满嘴的乡村土语或者粗声粗气,也很可能让男人大倒胃口。
如果这一切都让你比较满意,最后就可以用“切”,当然不是把脉,而是捏一捏她腰腹之际的肌肉,看是否有弹性,或者如果你喜欢丰乳肥臀,也可以按一下她的胸部。
记得上一次我在老板的指导下,选出的姑娘是凉山州一个中学教师。翻云覆雨之后,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名和手机号码,她名字特别诗情画意,我现在记得名叫唐诗雨。今年五一节的时候我还约过她,把她带到了王建南家里春风了几度。
“嫖娼没什么意思。”王建南过去经常这样劝